唐雪裕瞪着叶淮川说:“你可是伤员,得好好休养。”
叶淮川看着她,半晌才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唐雪裕扶着他躺好后,才开口说:“今夜我会在这里陪你的,你放心。”
她知道他刚才那一眼的意思,虽然他没说出口,但她知道他其实是想她留下的,但又因为这里条件不好,他不忍心她睡不好,所以才没有开口。
平日他也不会有这种矫情的想法,但或许是因为受了伤,所以他才想要她陪着他,而她,自然也不想让他失望。
叶淮川看着她,张了张口,却没有说话,反是将她的手握在手心,然后朝内里挪了一些,看着她压低声音:“如此一来,虽说挤了点,但总也能睡好了,是不是?”
唐雪裕不由失笑,倒也没选择拒绝,而是小心翼翼地躺在了他身边,两人一同睡去。
……
过了夹道后,誉王的军队便可以说是兵临城下,没过两天,当今圣上写的罪己诏就告知于天下,随之而来的便是禅让的消息。
唐雪裕端着从空间兑换出来的汤走进营帐,毫不意外地看到叶淮川正披着外袍坐在桌前写着什么。
她忍不住深吸口气:“你伤口都还没好全,怎么又下床了?”
叶淮川看了她一眼,脸上带着讨好的笑,避重就轻地说:“阿雪快过来瞧瞧。”
唐雪裕‘哼’了一声,一边往他身边走一边道:“你可别想蒙混过去。”
说着她又凑过去看,这一看,她才发现原来他是在写推拒帝位的说辞。
叶淮川边斟酌边道:“虽说如今皇帝要禅位,但誉王也总得推个几次,才能做足表面功夫。”
她点点头问道:“是不是皇帝那边派人过来了?”
叶淮川低笑一声:“阿雪不过是看到这个,就连这都猜到了?皇帝派来的人正在和誉王商议,所以我才要赶紧写完,好让誉王交给那人,带回皇宫。”
唐雪裕知道这事急得很,只能叹了口气说:“你写好后赶紧回去躺着。”
叶淮川笑道:“有阿雪的精心医治,我的伤处几乎都快好了。”
“哦?是吗?”唐雪裕挑眉,“那既然如此,想来也可以沐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