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逢春行礼,带着一枝梅转身离开,转个弯便已消失无踪。
瞧着魏逢春离开的背影,陈淑容走到了梅花树下,不由得面色凝重,掌心轻轻落在了自己的小腹处,大概是察觉到了风窜进衣服领子里的寒意,拢了拢身上的大氅。
“主子?”宜冬愈发担心了。
陈淑容回过神来,“你知道她在说什么吗?”
“奴婢不知。”宜冬摇摇头。
陈淑容敛眸,“难怪长宁郡主最近总其喜欢去找她,真的是个妙人!”
“那就是说,是个有心思的。”宜冬明白了。
陈淑容转身回去,“以后要当心。”
“是!”宜冬紧随其后。
大雪纷纷扬扬的落下,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禅房里点着炉子,温暖如春。
抖落肩头的雪,魏逢春嘴里哈着白雾进了门,简月赶紧接过大氅,挂在了衣架上。
烛火葳蕤,有人影晃动。
简月看了一眼就退出了房间,瞧着立在边上的葛思怀。两人一起瞧着外头的雪,看着纷纷扬扬的白,心里倒是平静得很。 屋内。
魏逢春缓步上前,洛似锦穿得单薄。
“瞧着你还没回来,将屋子给你暖好了。”洛似锦放下手中的佛经,平静的开口。
魏逢春兀自倒了杯水,“去给陈昭仪摆了一个明知故问阵。”
闻言,洛似锦眉心微挑。
“葛公公没告诉兄长吗?简月没传话?”魏逢春坐定,喝了口水便放下了杯盏,自若的接过他手边的佛经,“我怀疑陈昭仪有孕。”
没有证据,也没有证人,但她就是有这个直觉。
“已经让人去查了。”洛似锦也给自己倒了杯水。
魏逢春含笑望着他,“这后宫里的消息会一个接一个的来,到时候皇帝就顾不上我了。”
“你心里……”洛似锦紧了紧手中杯盏。
魏逢春问,“你的枕边人不护着你,反而要护着你的仇人,哥哥觉得……该用什么心思去面对?”
“纵恶也是仇,背刺更该死。”洛似锦回望着她。
魏逢春点头,“所以这已经不是情情爱爱的事,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