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姓,不得有自己的姓名,你说可笑不可笑?同样是人,却是天壤之别。”
魏逢春说不上话来。
“盛世女子为装点,若是输了那红颜便是借口,古往今来不都是这样吗?”裴静和好像有一肚子的牢骚,也不知过个年,怎么就过成了这样?
魏逢春折一枝梅,别在她的鬓边。
淡然的香气袭来,突然的动作让裴静和猛地止住了话头,一下子不再多言。
“郡主骄傲,不容他人踩踏。”魏逢春淡淡然开口,“凡事多为自己筹谋,那自然是最好的。既已站在高位,已经胜过常人无数,自然不能与常人无异。”
裴静和被她三言两语安抚,这会竟是没来由的平静。
“既然郡主有心,那就寻找助力,何必要自己生闷气?气坏了自个,岂非便宜了别人?”魏逢春轻笑两声,“郡主生来就在巅峰,所见比寻常人更加辽阔,这便是最好的优势。”
裴静和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魏逢春总能第一时间理解她的阴郁所在。
“我知郡主心中觉得不公,可必须外面的那些女子,不知好上多少,至少王爷没有明确的要求郡主,三从四德,世子该有的,您也都有。”魏逢春叹口气,“郡主以为如何?”
裴静和忽然笑了,伸手摸了摸鬓边的梅花,“所言极是,说得很好。”
“凭什么,都是他们男人做主?为什么女人不能当家做主?”裴静和看向她,“没想到,你竟也有这样的想法?英雄所见略同。”
魏逢春笑了笑,“因为受郡主影响。”
“是吗?”裴静和往前走。
魏逢春敛眸,“这天下事总有个头,无人开头,谁敢附和?无人摇旗呐喊,谁敢与之呼应?郡主不开口,我可不敢多说,纵然有心却也不敢宣之于口。”
这倒是事实。
“大逆不道之罪,是所有女子都担不起的。”魏逢春立在梅花树下。
裴静和轻轻掸去她肩头的梅花,“所以你要帮我?”
“我有什么理由,不帮自己呢?”魏逢春似笑非笑。
四目相对,两人倒是极为默契。
“我兄长对你似乎有点兴趣,想入永安王府吗?”裴静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