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觉得亏欠,只觉得安心。”陈淑容轻轻的依偎在裴长恒的怀中,“只是皇上还需小心,虽有祸水东引,连姐姐都以为皇上喜新厌旧,将心思落在了左相府姑娘身上,可到底耐不住朝堂上那些老狐狸,一个个老谋深算。”
裴长恒点头,“容儿放心,朕心里有数,不会让他们起疑。”
“臣妾相信皇上,也支持皇上。”陈淑容笑意温柔,“姐姐此番大发雷霆,想必父兄那边会盯上左相府,也不知那位洛姑娘受不受得住?”
裴长恒不以为意,“有左相在,有永安王府的小郡主护着,想来不会有什么大碍。”
“但愿如此。”陈淑容瞧着还是有点担心。
裴长恒的掌心,紧贴在她的小腹处,眉眼间满是为人父的疼爱,“这个孩子,定要安然无恙。”
“皇上?”陈淑容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若是让长姐知晓……”
裴长恒眉心微蹙,抬眸看向她,“你应该知道,她不会允许任何人,在她之前生下皇嗣,纵然你的父兄松口也无用。皇后的性子,阴狠毒辣,即便是亲姐妹,她也不会放过你。”
“臣妾原以为服下了绝嗣药,此生于子嗣无望,谁曾想……”陈淑容眼眶含泪,“臣妾还有当母亲的一日,这孩子是臣妾所有的希望,臣妾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孩子有恙。”
裴长恒轻轻抱了抱她,“放心,朕会引开所有的注意力,以确保你与孩子无恙,到时候只要等到皇后生产,一切都能顺理成章。”
似乎是得到了想要的保证,陈淑容逐渐放松警惕。
今夜,帝王便宿在了此处。
人心诡谲,从来不是表面所见的那么简单。
翌日晨起,皇后的身子依旧不太好,只能暂时先留在行宫安胎,不管发生何事,总要以皇嗣为先,其他都得往后靠。
不过,其他贵女则不会在此停留,眼见着天都亮了,自然是该走就走。
魏逢春走的时候,没瞧见永安王府的人,不由的心下微恙。
叽叽喳喳的裴竹音不见踪迹,满腹算计的裴静和也不见踪影,好像有点不太寻常。
“没瞧见她们吗?”魏逢春问。
葛思怀回答,“下半夜的时候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