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父亲,哪有一人之说?您此前做错了事情,惹怒了父亲,所以父亲才会把你驱逐至偏院,等到父亲气消了,定然会允准你回来,父子之间哪有真正的仇怨?”
可这话落在林远闻耳朵里,像极了嘲讽。
“你一个被父亲偏爱之人,如何知晓我这不被偏爱的痛苦?”林远闻目露凶光,“林远舟,你莫要在此惺惺作态,我被父亲厌恶,被驱逐至偏院……你敢说,其中没有你的手笔和挑唆?”
林远舟深吸一口气,“我不曾挑唆过父亲,兄长误会我了。”
“少在这里惺惺作态,我是不会再相信你们任何一个人,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们何曾知晓我心里的苦楚?一个两个都只会教训我,嫌弃我没用,又有谁真的站在我的立场,为我说过话?真正心疼过我?”
语罢,林远闻拂袖而去。
“兄长?”林远舟急了,“父亲……”
“离我远点!”林远闻头也不回,“别跟着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见此情形,林远舟自知无法劝回兄长,只能就此作罢,吩咐底下人,“看好大公子,今日左相府与永安王府有喜,莫要让他惹出祸来。”
“是!”
底下人也不敢耽搁,紧赶着跟上,寸步不离的跟着林远闻。
这大喜的日子,可得看紧点。
左相府现在攀上了永安王府,形势更不可与往日相比,更得谨慎对待,若有差池,只怕要出大乱子。
可偏偏,林远闻是个不信邪的。
花轿临门,吹吹打打。
左相府迎来女主人,新嫁娘下花轿,跨火盆,踩福瓦,过门槛。
鞭炮声震耳欲聋,吵得人耳蜗疼。
喧嚣热闹,欢声笑语。
魏逢春站在廊下,看洛似锦迎着新娘往前厅走,脚步就像灌了铅一下,愣是迈不开分毫,她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背影。
许是感受到灼热的目光投来,洛似锦下意识的偏头看去,奈何人潮涌动,挤挤挨挨,他目光逡巡,未能从人群中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