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一声令下,当即彻查昨夜之事。
扫一眼周围,似乎没瞧见魏逢春?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只有一个瘫软在地的左相夫人,并无其他人,不由得心头一紧。
江边已经围拢太多人,所有人都在忙着找洛似锦。
久留无用,裴长恒掉头去了左相府。
“昏迷了?”听闻魏逢春昏迷,裴长恒眉心陡蹙,当即朝前走去,“去让太医过来。”
夏四海行礼,当即吩咐了底下小太监,回宫去请太医。
魏逢春的确是昏迷了,所有人都可以证明,昨夜画舫起火之后,姑娘受不了刺激,当场就晕厥了,以至于到了现在还没苏醒。
“姑娘本就身子弱,哪儿经得起这样的折腾,当时就……”简月抹着眼泪,“府医看过了,姑娘本就是胎里不足,好不容易养得七七八八,如今又成了这样?若是相爷回来,奴婢等……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皇上,您救救姑娘吧!”
说到情深处,简月眼泪直流,抹都来不及抹。
裴长恒坐在床榻边,这大概是第一次,可以毫无顾忌,仔仔细细的,认真的观察她,才数日不见,好像愈发的……相似了?
但是……
想起西域圣女的话,裴长恒的脸色沉了沉。
“之前的药先熬着,太医还没来,先喝着再说。”裴长恒开口,“左相出事,朕不能让左相最疼爱的妹妹也出事。”
简月犹豫了,夏四海一个眼神过去,她只能乖乖行礼退下。
床榻上的魏逢春,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
“朕知道,是你。”
周遭,传来了细微的嘶嘶嘶声响。
不瞬,又消失了。
“之前不敢确定,但是在圣女说计划失败之后,朕就很肯定,是你,就是你!”裴长恒不是傻子,傻子当不了皇帝,可正因为不傻,才会痛苦。
清醒的傀儡,是最痛苦的。
“躲避有什么用呢?”裴长恒盯着她,掌心从她面上抚过,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是她又不似她,“你该是恨毒了朕吧?在宫里,朕保护不了你。”
音色低沉,带着些许哭腔。
“可是春儿,朕也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