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的孙安安柔声说到:“安安,你别怕,我是想问你你愿不愿意和子墨一起学习,等过段时间夫子回来一起去学堂。”
徐悦荣听到施南絮的话,激动的叉着腰看着施南絮:“二嫂,真的要送安安去学堂吗?哎呀,真是太好了,你可能不知道安安写字可好了。”
说完,他拍拍安安瘦削的肩膀:“安安进了学堂要乖乖读书,一定别让二哥二嫂失望。”
徐悦荣叽里说了半天,孙安安始终没有抬头,半天才吐出几个字:“二嫂,我不想去学堂……”
施南絮“……”又一个不想去学堂的。
徐悦荣激动的说个不停的话戛然而止,屋子里立刻陷入一片安静之中,偶尔只能听到外面风吹出的轻微的声音,说完那句话的孙安安头低的都快到了地面,手握成拳头放在身侧,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细细的发抖着,整个人看上去像像受伤的小兽。
能去学堂是所有孩子梦寐以求的事情,她明明看到曹安安经常盯着子墨的书发呆,眼睛里流露出的渴望那么明显,怎么会现在不想读书了?
这孩子,唉,施南絮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在炕边,摸摸他的头,轻声说道“安安抬起头,把刚才的那话在重复一遍,如果你真的不想去,二嫂和二哥也不会勉强你,不过你可想好了,书可是一辈子的大事,我倒不是强求你得什么功名,希望你能识字懂理。”
说这话的施南絮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轻柔,她是从心底就疼惜这个从小受尽苦难的曹安安,虽然是个男孩儿,但是心思却细腻敏感,父亲横死,被母亲抛弃,又被表叔收养,去了那个处处受排挤的家,寄人篱下的生活让他整日醉醉不安,战战兢兢,养成了弱弱的性子,自从把他接过来以后,他还是一直患得患失,瑟瑟缩缩的,担心眼前不过是一场梦,施南絮感觉是时候让这孩子敞开心胸了。
看到施南絮使眼色,所有人都闭住了嘴,安静的退出了西屋,坐在外面小凳子上,竖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孙安安是个听话的孩子,晚上慢慢抬起来,满是泪痕的脸,小孩不知道悄声无息的哭了多久,流下来的眼泪把领子都给打湿了,浸泡在眼泪中的眸子写满了复杂和挣扎,轻轻地抽动着鼻子,低声的说道:“二、二嫂,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