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眼中也满是惊讶,张阔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这么多年,她竟然没发现那孩子有长得跟她相像的地方,不过在看到吴氏那满脸讨好的笑容,老夫人便知道还有后文,神色不变,微微点头回道:“阔儿是老爷的徒弟,按辈分叫我一声师母,那孩子跟我情同母子,来这里教书,多受你们照顾了。”
老夫人,这话也是客气话,张阔是为了躲去武学学堂教书的差事来到这里,教书是没要修束银子的,村里管住,一日三餐都是施南絮给提供的,自然也就谈不上什么客气不客气的。
不过吴氏却是个最会下坡驴的人,听老夫人这么说,立刻喜笑颜开的回道:“不客气,不客气,都是应该的,张夫子年纪轻轻,不但一表人才,还学富五车,我们家奕辰只要回去就一直夸张夫子好,张夫子也对奕辰很好,俩人还有师徒缘分。”
吴氏大字不识一个,自然不知道什么是“一表人才”或者“学富五车”,这些都是徐奕辰回去的时候说的,说的次数多了,她也就记住了,她此时有求于人,自然是好话不要钱的一箩筐一箩筐的往外倒,撇见老夫人笑了,又加把火道:“曾外祖母,不是我夸自家的孩子,奕辰那孩子非常的聪明,之前两个父子都说他是考状元的材料,我和奕辰他父亲既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孩子,总算是没有辜负徐家的列祖列宗的希望,难过的是怕他以后难以施展才华,您可能不知道,我们村从来就没有人考到过什么好名次,我们实在担心。”
话说到这个份上,老夫人也不能再装糊涂了,她知道,如果她再不表态,吴氏不定要说出什么话来,放下手里的杯子,目光注视着吴氏,温和的开口说道:“你想要把奕辰送到张家的族学学堂里读书?”
自从听说张夫子的邀请老二家的两个孩子去县城读书被拒绝,这个是已经成为了吴氏跟徐图林的心病,俩人自然认为徐奕辰是最厉害的,十分不明白这个年轻的父子到底看中了那两个孩子的哪点,竟然主动要求帮忙把他们弄到张家的族学学堂里读书,更离奇的是老二他们竟然给拒绝了,徐图林分的怀疑他这个弟弟脑子是不是进水了,竟然把这样的好事给退了,要知道进了张家族学学堂读书,那跟当了朝廷命官也就只有一步之距了,以后那可是官老爷了,走到哪里都是要做轿子,被人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