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着衣服袖子,他很想把身上的衣服给那些冻的连哭都哭不出来的小声呜咽的孩子身上,但是此时此刻一件衣服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还有那么多人在受苦受难,而他只能站在这里看,明明都是一样的。
苏子墨定定的盯着那些痛苦挣扎又不能解脱的人,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心里除了对这些人的怜悯,更是痛恨,还有那个高高在上,手握天下人生死大权的人,是个没用的废物,就是因为他无能,所以才让这么多人受苦,更加痛恨他不顾血脉情谊,对自己的父王下杀手,也许就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父亲,母亲,在遭受着同样的痛苦,苏子墨心中除了恨意,再也没有其他,什么好好读书,殿试之上替他家洗罪名?他父亲和那个人同为兄弟这么多年,他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他还不清楚,明明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只会舞文弄墨的空架子的王爷,为什么还要对他父亲下手?主要是身上留着同样的血,就肯定会被视为眼中钉吧,该死的!
苏子墨知道,如果他现在的想法暴露出来,估计已经够死一百次了,不过他憋死也不会说出来,即便他心里有多么的痛苦和憋屈,在他强大到能能把家人救出来之前,他必须得藏着,躲着,他家现在只能靠他一个人了。
因为太用力,细白的牙齿深入肉之中,嘴里泛起一丝腥气,苏子墨并没有发觉,不过站在他身边的徐图南确实察觉到了,大手在他的头上抚摸了两下,熟悉的触感拉回了沉浸在己世界中的苏子墨,转头一双还没有退进恨意的眼睛就落入了徐图南的眼中,苏子墨立刻垂下头,做出乖巧的模样,可是天色太暗,徐图南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苏子墨低眉敛目望着地上,看着那皑皑的白雪突然想到之前的每个下雪的冬天他母亲总是会不厌其烦的老给他加衣服,最后他穿的简直比外面的雪人还要圆,而他父亲这个时候最喜欢喝水,看着雪景写诗,以为曾经那些在平常不过的琐事早就忘得一干二净,此时却胸涌的冲击着脑海,心如刀割,一般的痛。
这两个小的都有触动,徐图南看着台阶下面缓缓的开口说道:“你们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吗?”
闻言,苏子墨转头看着徐图南,不明白他小姑父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孙安安小声的回道:“因为洪水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