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但是他在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以后还是很震惊的,并不是因为那惊险的经历,而是因为查到了那之后徐图南还有他儿子的经历,说实在的,虽然安之前在孙家村遭受到的那些他并没有在意,因为他一直都认为男孩子应该多摔打,多锻炼,经历的事情多了,骨头才能更硬,但是让他感到震惊的是徐图南竟然去了中州,而且在那边还差点没命,虽然他俩跑商的时候并不是很富裕,但是十五两银子拿出来是不怎么费力的,徐图南有多少银子他大概知道个一二,完全可以用银子躲了这场要命的差事,但是他依然决然去了那危险的地方,除了对兄弟的冷漠而寒心,大约还有别的念头,当然这是水三爷、不,现在可以叫孙青松,这是他的猜测,这种猜测在徐图南的剿匪的行动中已经得到了证实。
徐图南默然,怪不得,怪不得每次送信的时候都隐藏行踪呢,原来在这里面还有这样一层的意思,他舅舅担忧不无道理,那些人身上背着很多人命的匪徒,都是亡命徒,不怕死,真要是逼到份上,很有可能会做出什么报复的事情,所以他才在家里的长宫里安排了不少身手好的,家里之余他正如漕帮的之余他舅舅,正是因为有了这层顾虑,所以才会犹豫,这一犹豫,直到现在他们才相认。
“舅舅,我懂的。”徐图南重重的点点头,他之前在中州的时候,去了部队上,那时候也深感肩上的责任重大,每个士兵都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有家人,有爱人,有牵绊,所以他做的每个决定必须谨慎再谨慎,凡是打仗都是冲在第一个,他觉得这是一个上位者应该做的,他的舅舅也是一样。
明明血脉相连的亲人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但是他却只能忍着,不敢相认,心里的酸楚也不能对人言明,对于孙轻松来说,更是一种心头上的痛,被这样折磨了这么久,到现在听到徐图南这话便觉得受的那些苦也值了,手抓着徐图南的手握了又握,眼里不觉已经湿润了。
百里之外的徐家还不知道这个天大的喜事,赶在地冻上之前,施南絮就在树林里弄了不少腐殖土,撒在人生的棚子里,孙老大夫的人参酒已经泡好了,还有个把月才能喝,不过他做好了便给施南絮送过来几坛子,不送过来不行,他泡酒的时候,被村里的那几个馋酒的老头子看见了,这时候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