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只有一辆马车,孙微带着阿茹坐了上去,司马隽则领着其余人等骑马。
“王妃的手怎的这般凉?”马车上,阿茹说。
“不过是坐船吓的。”孙微道,“方才的浪那样大,几乎要将人掀下去。”
阿茹下船的时候,也听到了孙微对司马隽说的话,好奇道:“王妃果然恐水了?”
“正是。”
“连凫水也不会了?”
“不会。”孙微生硬道。
阿茹瞪圆了眼,难以置信。
“故而将来我若落了水,你务必救我。”孙微道。
阿茹有些啼笑皆非,道:“王妃不是说过,靠别人终究不如靠自己妥当?我虽水性好,也总有疏漏之时。王妃既然连凫水也不会了,不若就重新再学一学,或许能把恐水症也治好了。”
孙微的神色僵了一下。
方才说的,虽大半是瞎话,但她确确实实不会凫水。
她虽在岭南长大,却也是按大家闺秀来教养的,谁家的闺秀会去学凫水?
“知道了。”孙微敷衍道,“日后回了王府,我学便是。”
心里想,希望方才自己那一番说辞,司马隽果真信了……
这渡口距离京口已经很近,不过十几里路。不过司马隽一行并未入城,而是入了城郊的一处宅院。
院子不大,里头的人却不少。
褚越从里头迎了出来,笑盈盈地向孙微行礼:“王妃此行有惊无险,真乃万幸。”
见到他,孙微的心也落了地。
“托将军的福,一切安好。”她还礼道,而后,目光落向褚越身后的少年。
“少将军有礼。”
谢霄忙上前一拜:“王妃别来无恙。”
孙微一行人赶了一整日的路,已是十分疲惫。褚越则早已经准备妥当,将孙微和司马隽迎到堂上,令人呈上饭菜。
司马隽坐在上首,褚越和谢霄却不与他坐一处,分别坐到了孙微左右的席上。
“王妃,”褚越殷切道,“在下有一事相求。”
“何事?”
“请王妃再问一卦。”
司马隽用着膳,冷冷瞥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