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世子此行的目的为何?”
“夫人想说什么?”
“不过是想请世子以大局为重。”孙微道,“世子若要以褚将军为北府都督,需得五兵尚书外兵曹的手令,妾请问,外兵曹是谁人做主?”
司马隽心不甘情不愿地看了一眼十步开外的王治。
孙微正色道:“故而,世子能否成事,还得王治首肯,换言之,须得王仆射同意。世子不宜再与王仆射交恶。”
“如此说来,夫人任由王仆射收押,他就会同意?”
“并非如此。可是世子若跟王仆射在这无足轻重的事情交恶,后头的事情便断无可能。”
司马隽看着她冷静的神色,忽而觉得心里头窝了一口气。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也不知自己着什么急,人家分明从容淡定,眼见前面是坑也要跳。只有自己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仿佛在自作多情。
他冷笑一声:“如夫人所见,我二人已经交恶,恐怕不是夫人能摆平的。”
“却不是。”孙微说,“王仆射之所以揪着程瑜不放,只想从中找到翻供的一线生机,他已经走到绝境了。世子只需给他一个下台阶,就能逆转局势。所有的局势,都是交换而来。世子只消细细盘算,就能交换出褚将军的北府都督之位。”
此话说罢,司马隽没有再说话。
“我若不愿意呢?”
“由不得世子不愿意。”孙微道,“妾方才说的话,世子记下了么?”
司马隽只觉那口气愈发堵得慌。
“这么说,我白来了。”他说,“一切只凭夫人造化。”
说罢,他看也不看孙微,朝王磡拱拱手,大步而去。
孙微看着他的背影,也瞪圆了眼。
这什么意思?
她明明在帮他,好说歹说,他却似乎全当了耳旁风般不以为然。
简直不识好歹!
重活一世,她自诩遇事能做到波澜不惊,心静如水,竟冷不丁被这二十岁的竖子气着。
不孝子!
——
司马隽此行,不能说白来。
王磡原想将孙微恐吓恐吓,甚至准备了牢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