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明白,这必定是王磡所为。
“其他犯人如何?”司马隽问。
“都安然无恙,刺客显然是冲着焦隗去的。”徐复说罢,递上一份文书,“至于原因,这些供词想必能窥见一二。”
司马隽边看,徐复边解释道:“这些供词提到的皆是崔泮,却无一提到王仆射父子。单凭这些供词,只能捉拿崔泮。除非……”
“除非能叫崔泮指认王仆射父子?”司马隽道。
徐复说:“正是。不过,一来崔泮下来不明;二来,却不知崔泮是否受命于王氏。”
司马隽没有说话。
崔泮此人,虽功亏一篑,却有足够的机警。司马隽在大街上与崔泮遭遇之时,崔泮身上的装束与手下人别无二致,一番混乱之后,司马隽虽火速平定,但再查看俘虏,崔泮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你怎么看?”太子问司马隽。
司马隽道:“我有话想私下问太子。”
太子闻言,将周遭屏退下去。
“你要问什么。”太子道。
“若崔泮果真受命于王磡,且我有能耐将他捉拿,太子待要如何?”
太子道:“自是令其悉数罗列王磡罪证,昭告天下,扳倒王磡。”
这话答得毫不犹豫,可司马隽脑海里却盘旋着邓廉先前的言语。
——“王妃说,程瑜并未逃走。她已经劝程瑜戴罪立功,去捉拿崔泮。崔泮一旦被擒,将是世子手上最大的棋子。不过,世子要慎用这棋子才是。”
——“此人只能用来交换北府都督,却不能用来扳倒王磡。只因王磡在朝中势力根深蒂固,要他入罪,必定要经大张旗鼓的会审。而介入的人多了,变数就多。以太子和世子眼前的能耐,即便有人证在手,也撼动不了他。如此一来二往,世子手中的棋子不仅浪费了,北府都督一职也必定流于他人。”
——“世子当前要做的事快刀斩乱麻,世子若要得北府,必不能犹豫。而这里头最重要的关节,就是说服太子。毕竟……”
王磡是太子的心魔。
这个道理,没有人比司马隽清楚。
譬如今日,王磡竟然能在太子眼皮子底下杀人,显然并未将太子放在眼里。而太子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