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隽望着头顶的房梁,困意渐浓,没多久,睡了过去。
梦中,鲁氏在里头进进出出,嬉笑怒骂一应俱全,但没个缘由。
最后她哭诉道:你这没良心的,枉费妾一番好意,妾还是去陪你父亲去吧!
她说罢,纵身跳入水里,司马隽惊醒。
天亮了。
管事带着两个仆人进屋来,服侍褚越擦身喝药。
褚越蹙眉看着醒来的司马隽,不悦道:“世子为何睡在我房里?我是要成亲的人了。”
司马隽:“……”
见司马隽冷着脸站起来,褚越笑道:“怎还是那么开不得玩笑。世子睡好了么?若是睡得不舒坦,何不与我同榻?”
他说罢,还煞有介事地往一旁让了让。
司马隽倒也不客气,径直在他边上坐下:“我有件事想问你。”
“何事?”
司马隽正要说话,外头有人进来禀报:“将军,豫章王妃就在门外,欲探望将军。将军见么?”
褚越精神一振:“当然要见,速来扶我起身。”
司马隽:“……”
管事给褚越披了件衣裳,将他扶到外间。
他忽然看了司马隽一眼:“世子不走么?”
司马隽仍坐在远处:“为何要走?”
褚越点头:“我以为世子与王妃尚未言归于好,怕你二人见了又要争执。如此说来,已经好了?”
司马隽轻哼一声,过了会,道:“我乃世子,要走也是她走。”
褚越撇了撇嘴角,不再理会他,只让管事替自己整理整理仪容,到前厅去。
孙微以为司马隽是个闲不住的人,这时候大约已经去太子那里议事了。没想到却是在褚越这里碰了个正着。
她先是愣了愣,而后,从容地与褚越见礼。
“褚将军好些了么?”她问道。
褚越客气地回道:“托王妃的福。昨夜在下起了高热,而后发了一身汗,现今已经舒爽许多了。至于筋骨上的伤,一时半会好不了,好得静养些时日,不过大致无碍。”
“如此甚好。”孙微道,“我过来,一时探望将军,二来想问问,昨日将军如何被崔参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