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与她说上话。说起来,我该好好谢她才是。”
内侍随即去传令,召孙微入见。
待孙微过来,太子看着她,露出笑意。
“我方才过来之时,经过园子。不想这宅子虽地处偏僻,花倒是养得好。”太子道。
褚越谦道:“殿下过誉。”
太子又看向孙微,道:“我想到花园里走走,再向王妃请教阴阳家的学问,不知王妃可愿意赐教?”
这话的言下之意,是司马隽和褚越不必跟去。
孙微看了看司马隽。
他没看她。
“殿下有召,妾喜不自胜。”她行礼道。
太子颔首,起身来,令摆驾花园。
褚越看着二人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不寻常。”他道。
“什么不寻常?”
“一个男子独邀一个女子去散步,这事情就不寻常。”褚越道,“继妃若不是长辈,这可就有文章了。”
话没说完,他的伤腿被踢了一下,褚越疼得嗷嗷直叫。
“莫乱说话。”司马隽冷冷道。
——
院子里林木繁茂,蝉鸣阵阵,倒显得院子里格外僻静。
一阵夏风拂来,太子的衣袂飘逸,颇有几分秀雅出尘之态。
他温声道:“我与王妃相识不久,但好似已经共同经历了许多。想起那日在静院,王妃自告奋勇,说要随驾同行,替我破解凶兆,一切仍历历在目。”
孙微垂眸道:“那时不过情急之举,让太子见笑了。”
“王妃过谦了。”太子莞尔,“我昨日一直在想,幸而当时应了王妃,并设法让王妃同行。若非王妃迎难而上的勇气,北府今日已经易手于他人。王妃替我挡住一场祸事,如今想来,有些感慨,甚至有些感动。”
“妾不过尽人事,并无多少功劳。”
“王妃不懂。”
太子停下脚步看她,正色道:“我身为储君,每日独自面对朝堂的腥风血雨,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似王妃这般替我遮风挡雨,让我有了片刻的安宁的人,乃凤毛麟角。我又如何能不感动?”
他的目光温柔,仿佛一字一句皆是真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