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作又无耻。”
万寿郡主也无话可说,起身来,将信给烧了。
“你在官场好歹也三十年了,莫说这等幼稚言语。”万寿郡主道,“善权谋者,有几人是干干净净的?”
周昶平静道:“那你把我抓回来做甚?就为了叫我看这些龌龊的戏,给我添堵么?”
“你都看了三十年了,莫说如今看不得了。”
“看得,可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光看,就跟被人作践似的。”
万寿郡主心里头不是滋味。
她深知他的煎熬,可她也决计不想再让自己孤单。
“那也得看,谁叫你娶了我?”
她说罢,起身就走。
“阿慈。”周昶忽而唤道。
万寿郡主猛地顿下脚步。
她已经许多年没听见这一声叫唤。
“切莫再助纣为孽。”周昶低声道。
万寿郡主没说话,少顷,径直走开。
离了周昶的屋子之后,她心中五味杂陈。
年轻时候,在母家和丈夫之间周旋,便已经是她的日常。
为此,她不知哭了多少回。
到了如今这岁数,她终于觉悟,这就是她的命数。
在其中周旋拉扯固然痛苦,却也比孤身一人来得强。
院子里传来些许言语之声。她循着灯笼微弱的光看去,只见是鲁氏和她那婢女在说话。
她的声音很好听,笑起来的时候,如银铃般清脆。万寿郡主忽而想起,这位说话从容自若、鞭辟入里的继妃,年岁还很小。
见万寿郡主前来,孙微停住说话,向她行礼。
万寿郡主打量她片刻,道:“王妃还未歇息?”
孙微笑道:“夜饭吃多了,有些积食,出来走走。”
这驿馆虽不大,也有招待贵宾的小院。
司马隽这一行人来到,勉强凑出三处来。万寿郡主和周昶一处,司马隽一处,孙微一处。
万寿郡主和周昶的大一些,司马隽和孙微的则互相挨着,中间只隔着一道篱笆墙,还有竹门相通。
除此之外,还有一片小园子,足以饭后消食。
万寿郡主冷不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