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信中提及,那去京口的随侍说鲁氏常与男子独处。所谓男子,说的是什么人?”
长公主冷笑:“上到太子,下到军中将领,多的是。”
万寿郡主诧异。
“他们独处都做了些什么?”
“说到这个,更是不像话。”长公主道,“鲁氏总是屏退众人,有时甚至连她的贴身婢女也不在场。姨母想,鲁氏才进京多长时间,有什么事竟要与陌生男子私底下说?当真是教人想一想也羞耻。”
万寿郡主轻轻地“嗯”了一声,问:“太后如何打算?”
“太后的意思,如今鲁氏才刚进门,身上哀带着孝,就这般不知检点,可见是个无德之人。日子长了,还得了?最要紧的是,她竟将毒手伸向太子。太后特地因着此事召见太子,向太子询问,太子竟毫不犹豫地袒护鲁氏,甚至不惜与太后争执。这都成了什么?论辈分,这继妃可是太子的叔母!”
“竟有这事?”
“可不是。这鲁氏,起先不过一介平民,因得弟弟看上了,才飞上枝头当凤凰。她年纪轻轻,先前也不知用什么手段迷惑了弟弟,谋了这继妃的名头,将来也定然是耐不住寂寞的。姨母可想,豫章王府不同于你我的府上,世子是日后的豫章王,行事一向随心所欲。可他尚未娶妻,不通男女之事。若被这继妃也一并祸害了,如何得了?太后的意思,与其等着东窗事发,还不如防患于未然,趁早把那苗头给掐了。”
万寿郡主沉吟:“你说了这么许多,可有证据?”
“姨母问到点子上了。”长公主道,“虽有不少人证,可都是些内侍,人微言轻,说出来怕是不能服众,所以我才写信给姨母。若姨母能佐证一二,以姨母的威望,还有人不信么?”
万寿郡主望着车窗外,没有说话。
长公主看她没有往下说的意思,不禁问道:“不知姨母可探得一二?”
万寿郡主看了她一眼,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周昶的话。
——“阿慈,莫再助纣为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