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出来,也不过落得个挑拨离间的罪名。”
万寿郡主长长一叹:“话虽如此。太后是你的亲生母亲,你不该瞒她。”
长公主抿了抿唇,索性不再遮掩。
“姨母不知,母亲年岁越大,行事越发别扭。她既盼着王氏好,又放不下太子,也放不下司马氏。可天下岂有两全事?两家总有相争之时,譬如在北府兵权上。她若不能做出决断,我需得帮她。”
万寿郡主想说,有事太后不做决断就是最好的决断,这样双方都不敢轻举妄动,对谁都好。
可她想了想,又作罢了。
她深知长公主的野心。她不满足于当尚书仆射夫人,她更想母仪天下。在她看来,确实得逼着太后做决断。
这宫闱之中,永远有这样的事,不足为怪。
只是,她对长公主这番手段,并不看好。
——
而另一头,孙微坐在马车里,内心忐忑不已。
她和司马隽一样,一眼就看出来了长公主的不怀好意,恐怕是秋后算账来了。
趁着司马隽与长公主理论的空隙,她的脑子转的飞快。
让司马隽同去是个法子,让司马隽去向太子搬救兵又是另一个法子,可一刹那,她看见了立在马车前的万寿郡主。
她定定看着孙微,那眼神似乎在说些什么。
电光火石之间,她忆起石城县那夜,万寿郡主对她说的那些叫她摸不着头脑的话。
——“你是聪明人,莫做糊涂事。”
那时,万寿郡主过问她的年龄,并与司马隽做比,言语之间无不暗示她与司马隽的年岁相近,容易让人拿住错处,稍有逾矩,就会酿成大祸。
她深知这大祸是毁天灭地的。
而长公主若要拿捏她,恐怕没有比这个理由更能说动太后的了。
太子和司马隽都是太后的心头肉,谁让他们误入歧途,败坏他们的名声,太后头一个不放过。
若是她任由司马隽使脾气,不惜与长公主翻脸,坚持陪她入宫,最后还替她求情,那么不必长公主说什么,太后也要收拾她。
因此,她果断阻止了司马隽。
高耸的宫门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