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知晓?她不是说了么,不过琐事。方才才正要说,你就闯进来了。”庾氏说着,脸上神色又变得不快,“你今天是怎么了?连通报也不知,竟这般冒冒失失闯进来,全无大家闺秀的教养!”
桓令仙无心听她训斥,思绪仍停留在方才的言语上。
还能有什么琐事!不就是她和闾丘颜的事!
庾氏看她魂不守舍的模样,沉下脸:“你那五叔母,惹出了多少事。当初你祖父看中了他们家,我就说这家不体面,不可结亲。可他们全然不在意。如今可是好了,惹出多少事?豫章王纵然不在了,可豫章王府是好惹的么?那王妃纵然是个新继妃,也是太后点头认下的豫章王。她袁氏是什么身份,竟敢当着继妃的面无礼,真是把我们家的脸也丢尽了!”
“五叔母怎么了?”桓令仙不禁问。
“早前宫里的内侍和太医过来,你不想见,我便推了。本来也无事,生个病罢了,那继妃也不会成日把心思摆在这里。可你五叔母倒好,竟当着内侍总管的面,说你生病全因为去了一趟王宫,暗示这病是王宫害的。这话传到了继妃耳朵里,不由分说,转脸就来了。都这样了,你五叔母还全然不知轻重,言语处处不敬。”
庾氏说着,叹口气:“我们家如今虽也是首屈一指的大家,处处摆着架子,可那都是硬撑的。在京中,能少树敌就要少树敌,何况是豫章王府?前日在豫州,便是你不提,我也要与这位王妃好好打交道的。可你这五叔母偏偏全无眼色,差点全坏了事。”
她越说越恼:“我早前是看着你二人年岁相近,才让你与她来往。如今看来,是我错了。这等愚蠢之人,迟早让她连累了去,你日后也离她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