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湓城里的郭信正是崔泮。”孙微放下手中的一封信,对外头道,“烦请邓司马遣人前往田府,将方才所议知会田瑛,让他再次派出人手,全力捉拿崔泮。”
此时,邓廉却倒抽一口冷气。
“臣刚刚得到消息,田总管亲自去了湓城。”
孙微心中一凉。
田瑛这莽夫。她先前曾叮嘱他不可离开寻阳,可他竟是按捺不住。
孙微越想越觉得此事走向不妙,思索片刻,道:“为今之计,先保住寻阳城。请邓司马亲自进宫一趟,寻得傅长史,用他的印信传令,即刻关闭城门!”
邓廉应下,又犹豫道:“可我走了,王妃怎么办?总不能让王妃关在此处。”
“事到如今,还找什么机关。”孙微道,“调五十护卫过来,将这屋子拆了。”
护卫们抬来一根粗木,在外头破墙。
孙微则在密室的烛光之中,抓紧研读姚夫人的信件。
这女子当真不简单。
她与桓修来往甚密,桓修对她言听计从。而姚夫人实则听令于闾丘颜的,将桓修玩弄于鼓掌。
“阿茹,”看了一会,孙微扬声对外头道,“桓修可还在?”
“在。”阿茹道,“邓司马把他关起来了。”
姚夫人似乎有烧信的习惯,信件只保留了近一个月的,往前的再未找到。
孙微又在那密室里翻箱倒柜,找着了一个铁匣子。那匣子十分有些沉,丝毫搬不动。
孙微将它打开,烛光之下,只见是整整齐齐的一排排小飞刀。
她拿起一把,觉得十分眼熟,细想之下,蓦地想起来。
在京口之时,救走崔泮的女刺客,所用暗器正是此物。
一切豁然开朗。
孙微的心提起,忙对阿茹道:“派个人去打探打探,同心庵捉拿姚氏的人回来了么?可抓着了?”
阿茹应下。
没多久,密室厚厚的墙壁终于被砸出了洞。
这密室,四面八方皆用砖石砌成。外头看上去,这不过是屋舍的一部分。可实际上,它藏在墙壁后面,除了一个小小的通气口,与外面隔绝。
孙微勉强从里头出来,令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