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日就到寻阳。”
余宽应下,向孙微一礼。
离去之前,孙微令人打开宫门,放出豫章王继妃逃走的消息。
“何必说逃走?真难听。”阿茹撇了撇嘴,“那姚蓉听了,不知得有多高兴。”
“就让她高兴高兴。”孙微不以为然,“回头再让她加倍奉还。”
孙微把桓修也带了出来。
毕竟姚蓉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死傅诚全家,难保她不会让桓修也正好死在寻阳宫。
孙微让邓廉在码头替桓修租了船,并派了几个护卫,护送桓修回荆州。
“你不亲自送我回去么?”桓修说话有气无力,仍在挖苦,“不怕我还是死在了江州地界?”
“妾自身难保,若公子执意给妾添乱,妾也就受着了。”孙微坦然道,“只是活一世不容易,公子只要还能多活一日,便好好活着吧。回到家中,安安静静地去,不好么?”
“安安静静地去?”桓修露出一抹苦笑,却没有再说话。
“我走了。”他转身上船,对孙微摆摆手。
“公子的愿望究竟是什么?”孙微突然问。
桓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你总会知道的。”
阿茹看着桓修远去的船,问:“这是我们最后一回见这个人么?”
孙微道:“他的身子已经垮了,神仙也救不回来。”
——
湓城是一处小城,湓城营就挨在边上。
孙微带着阿茹、邓廉,合着三个护卫,一共六人。天已经黑了,城门也关了。邓廉却有办法,在城外寻了个落脚的地方。
他还是个士卒时,曾在湓城驻守,因此对湓城内外皆十分熟悉。
落脚的去处,是一户商贾。
主人家兄弟几人常常到外地做买卖,只有老人守着几间屋子。
邓廉在湓城之时,因得驻地近,与老人相识。无事之时,邓廉常过来帮忙,与老人算得忘年交。如今见得故人,宾主甚欢。
老人热情地送上饭菜,用炭火将屋子和床褥烘得十分暖和。
夜里,孙微和阿茹睡一间屋子,邓廉和三个护卫睡另一间。
邓廉熟门熟路,悄悄出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