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见他情绪激动,孙微知道这并非议事的时候,劝道:“公子既然到了寻阳,便不必再想许多,万事可从长计议。公子身上有伤,想必心神俱疲,还是先去休养,如何?”
桓安欲言又止,但也不再坚持,道:“在下遵命。”
内侍们用肩舆将桓安抬走,看着他离开,孙微转向司马隽。
只见他坐在那里,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孙微的心中仍盘桓这先前的事。如今,闾丘颜也见过了,桓安也接来了,司马隽应该不会再计较自己擅作主张搅黄他的两万兵马吧?
正想说些什么,只见司马隽忽而站起身来。
“夫人回去吧。”他对孙微道,“我去刺史府一趟。”
说罢,他让侍从备马,径直离开。
孙微半张着嘴,立在原地,瞪着他的背影。
而后,她转头看向阿茹。
“他何意?”她问。
阿茹叹了口气:“是王妃说,世子不会迁怒。”
她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因不听劝而即将吃大亏的傻瓜。
——
司马隽这一去,到了晚上也仍然不见踪影。
邓廉去刺史府打探,回来后,讪讪道:“世子说过,晚膳在州府用。他还说,夫人不必忙碌,早点歇息。若议事太晚,世子夜里就宿在刺史府,不回宫了。”
刺史府本就备有刺史居所,只不过在江州,豫章王身兼刺史之职。
豫章王在世时,平日宿在寻阳宫里,于是,刺史府的宅子就闲置了。
不过,即便闲置也仍旧有人打理。若司马隽要留宿,打扫打扫就能住进去。
孙微应了一声。
看着邓廉离去的背影,孙微心中有些纠结。
从邓廉带到的言语来看,司马隽没什么异常,想来,是不会向她发难的。
但今日在丽景阁,他甚至不与她多说一句话就走了。
这犟驴,终究还是在恼她?
恼又如何?心中一个声音道,他反正不能对你怎么样,让他恼去。
对。怕什么?
孙微深吸口气,却忽而站起身来。
“阿茹,”她说,“让人备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