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熠以此为仪仗,连朝廷也不放在眼里。他既然发动此战,必是全力以赴,世子没有想过自己不能应对么?”
“我这一生注定退无可退,害怕救不了我。”司马隽道,“我自从军之日起,就深谙此理。故而我早就养成习惯,不去设想败仗,只一心想着如何能赢。”
四目相对,谁也不让。
孙微不由得想起上辈子,司马隽咽气前最后说的那些话。
直到那时,他也不曾流露出一丝恐惧,只告诉她,自己累了。
“如此说来,世子已经想好如何应战了?”好一会,孙微问道。
“正如夫人说的,此战当尽量自保,不宜强拼。”司马隽道,“故而我预备趁其不备,突袭江夏。若是能先一步夺得夏口,可以地利之便震慑荆州。届时,荆州军光是要离开荆州,也要费上九牛二虎之力。而后,我调集北府之兵,在豫州沿岸伏击。桓熠在进京前,便会消耗半数兵力。而建康仍有禁军和北府,应对此战不难。”
孙微想了想,此战若是非要打,也只得如此。
“此战关节,皆在于时机。重中之重,就是夺得夏口的时机。”孙微道,“若在桓熠兴兵前动手,反倒不妥。如此一来,倒是给了他兴兵的理由。”
司马隽颔首:“故而如今时机未至。在此之前,我只有抓紧备战,按兵不动。”
“世子这几日有何打算?”孙微问。
“我离开江州有一阵子了,也不知城防工事是否按时修筑。明日,我去武昌郡巡视一番,在夫人生辰前赶回来。”
“生辰不生辰倒也无碍。”孙微道,“世子若忙碌就不必回来了。”
司马隽看着她:“夫人似乎对这生辰毫无期待?”
“有甚可期待?”
“若我不曾记错,夫人今年满十八岁。”他说,“我听闻在岭南,女子逢得十八生辰,是要大办的。”
孙微有些讪讪。
岭南确实有这样的风俗,不过于她而言,这并无什么特别。
上辈子,家中清贫,父母又偏爱弟弟,她的十八岁生辰,除了食案上新添的一道菜,其余的与寻常日子并无差别。
等后来嫁给了司马隽,她倒是能够每年生辰都大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