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托大。毕竟那里暗潮汹涌,而桓安已然心灰意冷,毫无斗志。若真让他带兵,只怕后果难料。
司马隽这般安排,恐怕也是权宜之计。
孙微琢磨着,等司马隽回来,须得与他好好商议。
但此时,孙微想起司马隽仍无音讯,又忍不住焦虑起来。
忽然,邓廉从外头匆匆进来,脸色颇有几分焦急。
“王妃……”他才开口,突然看到了桓安,止住话头。
桓安颇为识趣,随即告辞。
走出宫门,桓安望了望天空,寒风吹来,有些刺骨。而他的脑海里,还回荡着豫章王妃方才的话语。
他有几分惭愧。
连豫章王妃这一届妇人也能想到他的部下,而他却从未想过。
桓安心事重重,正要继续往外走,忽然,有内侍将他叫住。
“桓将军留步。”他行礼道,“王妃有请。”
桓安有些诧异,踌躇片刻,又重新返回殿中。
只见孙微坐在堂上,眉头深锁。
见到桓安,她起身道:“妾有一请。将军亲自走一趟,去江夏把世子带回来,不知可否?”
桓安一怔,问:“世子去了江夏?”
“正是,世子前天夜里从武昌秘密渡河,去了江夏,一直杳无音信。”孙微道,“将军若能把世子带回来,便不欠妾什么了,将军可自行离开。”
“自行离开?”
“江州不再有将军的一席之地。至于要当个商贾还是要当个农夫,将军随意。”
真到了这一步,桓安反倒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桓安的神色沉静下来,向孙微一礼:“王妃吩咐,在下自当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