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微笑道,“妾正好要去寻世子,愿意代劳。公子腿脚不便,好生歇息吧。”
——
孙微也不知司马隽为何要读庾逸的书稿。要知道,他的书架上净是些兵书策论和舆图,一有闲暇,他就恨不得扎进那沙盘里,反复推敲着兵书上的用兵之法。
他莫不是生了什么心思,才对孙彧感兴趣?
孙微让自己镇定,万不可乱了阵脚。
于司马隽而言,有疑惑,就大大方方问出来,反而不会显得心中有鬼。
而司马隽的答案可谓平平无奇。
“这些日子都在船上,着实清闲,我也想读读别的书。正巧前几日听夫人和伯悠说起这书稿,便也来了兴致。过得这几日,连我也忘了,书却送来了。”
孙微看他那无所谓的模样,心想,果真他不当一回事,不读才好。
她笑道:“原来如此。”
说罢,她正想将话头撇开,再暗地里吩咐侍从将书稿送回去给庾逸,却听司马隽继续道:“方才伯悠的侍从说他要来送书,怎么来的却是夫人?”
孙微道:“妾正巧去探望庾公子,看他腿脚不便,索性替他走一趟。”
“哦?”司马隽伸手,拿起一册书稿翻了翻,道,“夫人去探望伯悠了?他今日如何?”
“公子看起来精神尚可,就是世子不让他继续著书,教他颇为难受。”孙微眼睁睁看着司马隽将书稿放到她够不着的地方,道,“妾以为,这船上着实乏闷,公子又是个病人,总要有事做一做才好。”
“著书费神,他该专心养伤。”司马隽道,“这里还是荆州地界,明日过了蒲圻县就是江州地界了。我已经令杨荃在江州和荆州交界之地接应。夫人且在船上再忍耐两日,等出了荆州,夫人便可下船,也不会觉得乏闷了。”
孙微心想,自己明明说的是庾逸,他却把话头岔到了自己身上。
她又瞥了那书稿一样,知道多说反倒要引他多心,只得作罢。
自从入了荆州地界,司马隽就格外当心。只是入了夜,总要停船靠岸。
第二日午后,船在蒲圻城外靠了岸。
孙微听闻司马隽要下船,忙来见他。
“蒲圻县令陈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