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赵予安回来后,都是要吃些东西的,可今日,她却没有什么胃口。只是随手将装着点心的碟子,递给了半夏,而后便直接进入了内卧。
少女的闺房,陈设虽算不得奢华,但细处总是透着几分鲜活的舒适感。
精致的花瓶中,插着几枝开的正盛的桂花,阵阵清雅的幽香,窜入鼻尖,让赵予安的心情,也变得舒缓了些!也为房中添了几分勃勃生机。
轻薄遮光的纱幔,随窗口探进来的微风,轻轻摇曳着。赵予安直直地盯着纱幔,眼珠子随着它的浮动而转动着。此刻的她,像是一个没有情绪的木偶,任由那丝丝缕缕的微风,吹起纱幔、吹散鬓发。
玉竹撩开纱幔,走到赵予安的床边,见其神情落寞、无甚精神,只斜斜地歪靠在床边发着呆。于是,玉竹轻轻伸手,细心地替她拢了拢散开的发丝。
“小姐有心事?”
玉竹柔声问道。
赵予安没有吱声,只微微叹了叹,而后转头,看向了窗外。
彼时,一只喜鹊,正衔着一根枯枝,落在了院中的石桌上。
它将嘴里的枯枝,插进了石桌上的那个破洞中。而后围着那个破洞,欢快的蹦跶着,瞧着十分滑稽。
“噗嗤”
赵予安没忍住,到底还是被那只喜鹊逗乐了。
“用不用奴婢将那只喜鹊给逮了?”
玉竹见赵予安被一只喜鹊逗笑了,当下便想着,要将这只有趣的鸟儿捉来,好让她家小姐,日日都这么开心,日日都能笑的欢畅。
“逮它作甚?就让它自由自在的吧!”
赵予安坐直了身子,不再看那只喜鹊。
她喜欢看那只喜鹊玩闹,玉竹便想着,要将喜鹊捉来哄她开心。如果她不喜欢那只喜鹊闹腾,想必玉竹,也会想着要驱赶它。
所以……柴瑾煊想杀她,即便是他不主动出手,那他身边的人,会不会真的来为难赵家呢?
也许,她爹的未雨绸缪,是对的吧!
想到这些,赵予安又忍不住犯起了愁!
苏明川今日,已经摆明了,往后不再与赵予安有所牵扯。所以,她该要以什么样的借口,去拜访这位太子呢?
再者说,太子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