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娶亲,如今并未单独立府出来,他还住在宫里。既在宫里,赵予安又如何见得到他?
哎……她爹真的是给她出了好大一个难题!
或许是心中烦闷,她连晚饭都没吃,只是缩在梧桐苑内,吃了几口半夏递过来的点心。
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晚的月亮的确要比昨晚的更大、更圆、更亮一些!
赵予安捧着玉竹递给她暖手的杯子,静静地坐在院中的石凳上。
石凳很凉,夜风也凉,若没热茶捂着,赵予安早就坐不住了。
“小姐,回屋睡吧!天色不早了!”
玉竹已经是第五次催促赵予安就寝了,可她仍旧置若罔闻,只一言不发地坐着,不像是在赏月,倒像是在等人。
夜已深沉,赵予安不好再让玉竹陪自己熬着,于是总算开口,打发玉竹去休息。可玉竹也是个倔脾气,赵予安不肯进屋,她也不肯去休息。
“也罢,咱们都去歇着吧!”
赵予安放下手里的杯子,睨了一眼石桌上的破洞,而后方才转身朝屋子里走去。
推门而入,满屋寒凉。
赵予安看着未关的窗户,微微一叹,抬脚朝窗边走去。
皎洁的月光自窗口照了进来,留下两道漆黑的影子在地上。
赵予安缓缓转身,看到了站在身后的人。她没有出声,只自顾自地跑去将门给关上了。
“见到我,你似乎并不意外。或者说……你刚才在等我?”
来人依旧是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不是柴瑾煊还能是谁?
“嗯,我在等你。”
不知为何,赵予安就是有种直觉,柴瑾煊今夜一定会来。
“等我作甚?等我杀你?”
柴瑾煊微微弯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赵予安,眼底还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