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二品的官身。但司狱司司狱本就是从九品的职位,降无可降,就仍依循从九品制。
这位刚刚上任没多久的司狱本姓赵,其父是行在刑部的员外郎正六品,依照大虞恩荫子嗣降八等任用,照理来说正六品官员求取恩荫只能求得一个未入流的官职。
但也许是赵员外郎感觉自己的儿子太过纨绔,这么多年连个秀才的功名都没有,就想着破罐子破摔,先求个未入流的官职将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扔进官场打磨打磨,日后在做打算。
结果没想到求取恩荫的奏本递到燕王面前,也许是燕王念其辛劳,就以司狱本也应该降为未入流为由,直接给了个司狱之职,感动得赵员外郎痛哭流涕,好一通谢恩。
这位赵司狱年岁比秦松大上好几岁,但此刻也叫着松哥儿,“松哥儿,我昨儿个在刑部当班时听说张家一案有结果了,张恪这个惹人厌的家伙要被流放辽西了,明天就上路了。”
张恪,是原右御史大夫张琰的孙子,年仅十七岁,素有才名,祥嘉十二年参加燕国乡试,一举拔得头筹,得中解元。
张恪本来打算第二年去洛京参加春闱会试,当时燕京儒林里都在猜其能不能连中三元,不曾想却因其母亲突然病逝未能成行,此次因其祖父而受牵连,许多人都为其扼腕叹息。
秦松听到张恪这个名字,顿时面色一变,重重的将手中的酒杯砸在桌上。一旁的赵司狱明显被吓了一跳,显然是未曾想到秦松对张恪有如此大的怨气。
在他看来,他们一行人与张恪并不相熟,像张恪这种家学深厚又有才名的世家公子看不上他们这班纨绔,他们也不愿搭理那群整日之乎者也的伪君子,他们本就是陌路人。双方唯一的交集就是五月初五端阳节那天的端午诗会上。
说是诗会,其实是燕京城几家最好的清吟小班一起弄出来的,为的也是捧出一位新的花魁。当时秦松为了在诗会上出风头,花重金请人做了一首诗,当晚的诗会上却也是出尽了风头,一是因为那诗确实不错,二也是无人愿意得罪秦松这当朝权贵的公子。
不曾想那日张恪也和一班朋友去了诗会,本来张恪没有参与,只是去和朋友喝酒玩乐,秦松看对方对诗会无甚兴趣还很高兴,因为他清楚以张恪的才学,要是他出来争,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