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云等人又在老龙台待了一会,就返回了山海关。告别了江麟,燕行云四人返回了营地,到了营地中已到未时。燕行云叫着其他三人一同到帐内用饭,营帐内的炭火上架了一只铁锅,里面炖着羊肉,四人就围着炭火面饼就着羊肉,喝着昨日牛奎送来的酒。
方元修最近也算摸清了这位殿下的脾气,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有什么话就直说,所以此时方元修也不再拘束,大口吃着羊肉。用酒送下去一大口羊肉后,方元修说道:“殿下,这江指挥使确实是位能将,风采不俗,不过他似乎在刻意地和殿下保持距离,不与殿下亲近。”
燕行云笑了说:“江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又是从二品的镇国将军,自然有他的傲气。而且他与你们这些已经划归我麾下的人不同,他身为山海关守将,守着燕京的东大门,自然应该秉持着守身持正的信念,不参与朝堂之争。他若是真的如牛奎一样来巴结我,我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向父王参他一本,撤了他这山海关守将。”
说到这,燕行云好像想到了什么,笑着说道:“不过我估计江麟这山海关守将也干不了多久了。”
叶庭圭问道:“殿下这是为何,江麟劳苦功高,从无错处,殿下您对他不也颇为欣赏吗?”
燕行云答道:“问题不在于我,而是咱们远在燕京的左御史大夫。秦弛秦大人,等我们出了关,秦弛第一件事就是想办法将山海关守将换成他的人,以求能将我锁在山海关外。江麟是肯定不会理睬他的,所以一定会把他调走,说不定能把他派往辽西呢。”
说完燕行云又紧接着摇了摇头,“不可能,秦弛不可能把这么一员虎将推到我怀里。近来真定防御使老迈,大概率会把江麟调去真定府。正好江麟虽然因功被擢升为了从二品,但一直没授予他行在枢密佥事的职衔。秦弛这次大概会建议父王授予江麟行在枢密佥事去顶替现在的真定防御使,去守卫燕国南部。”
叶庭圭接着问道:“那秦弛会推举谁来当新任的山海关守将呢?秦弛虽有几个远方的亲戚在军中,但大多不成气候,不可能被委以重任,也未曾听完他在军中有什么其他嫡系。毕竟他是文官出身,还是靠着后宫的裙带爬上高位的,军中能充当一军指挥使的人物大多是跟着先王在尸山血海里滚出来的,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