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它这是怎么回事？”
矮小道人皱起了眉头，本就满脸皱纹的脸此刻显得更加丑陋难看。
他思索了片刻，看了一眼独孤小独说道：“被修行之人伤了本源。”
“江宁就是个普通人，莫非他身边有高人？”独孤小独再次发问。
“我这九品小鬼，就只能吓吓人，下三境的修行之人也能伤它，是不是高人我就不清楚了。”矮小道人拿起小瓶晃了晃。
“本想吓吓他，让他成为疯子，如今该如何是好？”独孤小独摸了摸鼻子，一时难以决断。
“何不？”矮小道人用手往脖子上比划了一下，脸上露出阴恻恻的笑容。
“出了人命，你就不怕天师府？你就不怕天武院？”独孤小独语气戏谑地紧盯着矮小道人。
矮小道人被独孤小独这么一说，也不恼怒，反而不自觉地打了个颤，惧怕之色毫不掩饰地浮现在脸上，然后讪笑道：“公子考虑周到，是小老儿莽撞了。”
矮小道人害怕的神色被独孤小独尽收眼底，独孤小独并不感到意外，像矮小道人这些声名狼藉的修行之人害怕天师府和天武院那是人之常情。
独孤小独不管矮小道人此时心里在想些什么，手指不停地敲着膝盖问道：“能否知道伤你这小鬼之人的修为？”
看着有些为难的矮小道人，独孤小独有些不快，语气冰冷地说道：“怎么，鬼猴道人有难处？”
“鬼物形成条件极为苛刻，我这小鬼如今……”鬼猴道人还未说完，便见独孤小独冷笑地看着自己，忙改口道：“那老道试试，这小鬼也不要了。”
说着，鬼猴道人双手掐动法诀，鬼影从小瓶中钻出，黑影在地上形成了几个字，独孤小独瞬间看呆了。
这几个字赫然是：“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对于一个热爱诗词的读书人，独孤小独自然知晓这两句诗的精妙。
黑影慢慢化成蝴蝶形状，一瞬间，黑影崩碎，鬼猴道人神魂中出现一个女子的一声冷哼，当场吐了一大口血，溅落在地上。
看着鬼猴道人的惨状，再联想到那两句诗，独孤小独试探着问道：“莫不是上三境的儒家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