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传十,十传百的,金都应该多多少少也知道这事吧?
金都商氏?
“倒是真的没听说过。”霍青行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不过天下人何其多,谁知道是哪个呢?保不齐是在谁家当差,又或者是哪家的幕僚?”
这样的事情,委实不好说。
两人对视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这个时候就好好休息,等到了永安县再说。
不过,船上也休息不好。
船只摇摆不定,风吹船头晃悠,脑瓜子嗡嗡的,耳蜗里也是嗡嗡的……
船上还时不时有人走来走去,偶尔还会叽叽喳喳的说笑。
当然,船上有不少的文人墨客。
出行在外,船行江上,这帮人还不忘高谈阔论,还不忘诗词歌赋,偶尔兴起还得高唱两声,吵吵嚷嚷的,所以到了后面,陈识月就睡不着了。
“不睡了?”霍青行低声温柔。
陈识月摇摇头,将薄毯覆在他身上,又往嘴里塞了一颗梅子,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算是彻底缓过劲来,“我去四处走走。”
“我陪你!”霍青行将薄毯丢给林序。
林序:“……”
二人走出了船舱,走上了甲板。
船头有不少人,文人墨客还在高谈阔论,声音随风而去,飘荡在江面上,浮浮沉沉。
笑声不断,略显聒噪。
“站稳,抓住船舷。”霍青行担虑的瞧着她,“船头风大,你莫大意。”
陈识月点点头,“嗯!”
抓住了船舷,陈识月稳住身形,嘴巴里酸酸甜甜的梅子逐渐化开,迎面而来的江风,吹得人骨头都酥了,一开始会觉得窒息,而后觉得恣意。
风的滋味,是自由。
“等到了永安县,我们先找个民居。”霍青行开口。
陈识月一怔,“不住客栈?”
“客栈不安全,人多。”霍青行看了一眼边上的文人墨客。
何况到时候,未必还有空房。
一波接一波的客人入住客房,那些客栈都未必还能容得下人,何况人太多了,就容易人多眼杂,人多口杂,一点事都瞒不住,这对陈识月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