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阳一听是他,眉头就皱起来:“他来干什么?”
燕行给他倒了一杯茶,说道:“你现在可是权倾朝野的陆大人,他一个小县令当然要来拜见你了。”
陆晨阳忍不住笑了笑:“说起来,我以前也是小县令呢。”
燕行弯了弯唇角,然后说道:“你这么大张旗鼓地要带当地百姓走,只怕心里要生出怨怼。”
陆晨阳什么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此举会让当地县令不满?
陆晨阳冷笑了一声:“好好的一个县,让他治理成这样。我让人查过了,本地这些年来,没有天灾人祸,就这,他都能让百姓都要卖孩子了!附近其他的县城也没有如此地一般。这个县令平日里只会寻欢作乐,不理政务,只有在收赋税的时候才会坐堂。这样的县令,我没去找他问罪,他还敢不满?!”
陆晨阳冷哼一声:“他就算是不满,也给我憋着。”
他极少有这样强势不讲理的时候,他竟也觉得可爱。
燕行满眼的笑意,想了想,他说道:“你若是生气,回头把人换了就是了。一个小县令罢了。”
换个县令从他口中说出来,倒像是吃饭喝水一样平常似的。
陆晨阳点了点头,他也正有此意。
像李县令这样的人做官,就是一种灾难,他这样的官员的危害比天灾还要可怕。因为天灾总会过,可这样的人去一个地方,就会为害一方百姓,他带来的苦难却会持续很久。
陆晨阳不能让这样的人继续做这个县令。
侍卫还在等着陆晨阳的回话,忍不住问道:“大人,那个李县令还在外面等着呢。”
陆晨阳冷冷地说道:“让他滚,我不想见他。”
侍卫行礼退下,走出去看到外面等候的李县令,神色倨傲地说道:“我家大人没空见你,李大人回去吧。”
李县令脸色一僵,他没想到,他主动来拜见,陆晨阳竟连见都不肯见他,这架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可是陆晨阳是一州刺史,他一个小小的县令,还真没那么大的脸面。
李县令赔笑着说道:“不知陆大人何时有空?在下对陆大人仰慕已久,如今陆大人大驾光临,不亲自拜见,实在是惶恐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