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她自行处理了丞相,女皇也断然不会降罪于她。
萧漫拿起短刀,走到方诚跟前,迟疑片刻,仍旧尝试劝阻:“夭夭,你去床上歇会儿吧。”
“不要。”白遥快步跟来:“我不怕的,姐姐尽管审问就是。”
手起刀落挑断了方诚握短刀行刺的右手手筋。
方诚猛的睁开眼睛,萧漫眼疾手快点了他哑穴。
夜色已深,凄厉的吼叫被人听到,不知得传成什么样。
鲜血汩汩流出,方诚张着嘴无声嘶吼,脸上惨白一片毫无半分血色,冷汗混着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地,啪嗒啪嗒响了许久。
等方诚逐渐安静,萧漫才解他哑穴,声音冰冷直入主题:“出府后,谁收留了你,今日围场,谁放你进来的,若不愿说,接下来就是另一只手、两只脚,或者直接用刑……千刀万剐。”
审讯难免要用刑,只是在秋狩场的营帐之内,能少些吵嚷尽快交代无疑是最好的。
想要让方诚尽快交代,当然是吓唬最有效。
刑罚之中,她所知最为吓人的,就属千刀万剐。
营帐内炭火劈啪作响,萧漫整张脸笼罩在阴影之下,配合着寒气森森的声音,本就心生惧意的方诚躺在地上瑟瑟发抖。
“我说、我都说!”
他声音颤抖,吐字都不甚清晰。
萧漫保持着冷酷的姿态:“仔细说。”
“是、是!”
方诚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淌。
“出了王府没几天,我爹就气怒之下病逝了,后来有人拿着刀,带我们去了凤都偏僻的别院,我们见到了江锦。”
这些,萧漫早已心中有数,方诚所言与她到手消息一致,至少这些话并不曾撒谎。
“江锦说,他愿意帮我报仇,我只要听他的话就行。后来听说您在找我们,我娘就被江锦扣押,我则是接二连三换地方,这次来秋狩场也是他帮我安排的。”
听到这里,萧漫才冷漠的开口:“可有证据。”
“证据……”方诚愣了愣:“江锦给了我令牌,让我跟着送菜队伍进来,那个令牌很有可能是他想办法偷的,恐怕、恐怕不能当证据。”
“若是拿不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