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沧含着他的耳垂,撩拨道:“那温郎呢?温郎愿意为本王效劳吗?”
陆温白不由闭上眼睛,迎合着:“愿、愿意。”
罗帐红烛,呻吟声再度溢了出来,与雨丝缠绕共舞。
……
凌当归脱去蓑衣,甩了甩斗笠上的雨珠。雨珠灵活地溅到了堂内的陆渊,他阴沉着比天色还要黑的脸,扯出布巾,将脸上和手上擦得干干净净。
凌当归乐了:“舅舅,外甥接到您的信,特来感谢,这不,冒着雨就来呢,还请舅舅给上壶热茶给我暖暖身子吧?”
陆渊目光如剑,吐出两个字:“感谢?”
凌当归挥手指身后,风絮和清溪将礼物送到,一个滴雨未沾的红木箱子。
陆渊没有动,而是让他的心腹流觞察看,是几幅堪称珍宝的字画、前朝古籍和上好的檀木镇纸。陆渊不动声色地饮茶,“祁王这是何意?本公不知。”
凌当归递过礼单,一本正经地解释:“陛下给父亲传了口信,方知竟是陆大人求情。本该亲自前来的,但父亲早些年打仗留下了病根,一到寒雨天,便觉得膝盖酸痛,走路困难,本想推迟几日,等雨后再登门,只怕舅舅心中有微词,故而让我冒雨来代劳,跑这一趟。虽说陆观南不过一介奴隶,不值得大张旗鼓,只不过毕竟是舅舅出面,人也从织蝉司回来了,该做的礼数还是要做的。”
陆渊面冷,皮笑肉不笑,鹰隼般的上下打量着凌当归:“你如今倒擅长胡言乱语,也学会了空手套白狼。”
凌当归的折扇随身携带,反手一扬,在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舅舅,我说的是真的,您可要相信我啊。哎,我母亲是您的亲妹妹,咱们两家本是珠联璧合,怎么却落得跟死敌一样?我与您是甥舅,难道还比不过薛王?”
陆渊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废话我不与你多说,我只问你,真正的信在哪?”
看样子,若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凌当归今日走不出平昌公府的大门。
凌当归“唰”地一声合上折扇,诉苦道:“冤枉啊舅舅!我从那人身上发现的信正是给你的那封信,千真万确!那信封上还有光阳侯的印章呢!我总不可能去织蝉司偷这个印章,就为了骗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