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乱说!就是凌纵!”尤承咬牙切齿,“前几日,凌纵设计陷害阿笠,让阿笠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阿笠一定是气不过,偷偷瞒着我出府去找凌纵,结果两个人吵起来了,情急之下凌纵杀死了我的儿子!”
尤承说话时,唾沫乱喷。程诩只能往后退几步,“尤大人,您这都是臆测,可有证据?”
“那是你们京兆府的事!你们快去查啊!管我要什么证据!”尤承越想越是这样,抱着儿子痛哭流涕。
这颐指气使的态度令程诩有些不快,按下不发,示意衙役去调查周边情况,看看有没有线索。随后又命人将尸体抬走,回去让仵作验尸。
衙役的效率很快。
有个人说昨天跑腿来送东西时,看见了凌纵,他长得出众又是清都名人,不会认错。
也有人说约莫亥时,瞧见两个人争吵,但不确定是不是凌纵和尤笠。
……
回到京兆府后,程诩写了个条子。
陆渊盯着那手信看了许久,右指曲起,扣击桌面,神情若有所思。半晌后,他忽然出声:“昨夜,大公子回来时,是不是恰好与凌纵遇见了?”
流觞点头:“是。”
扣击声停止,陆渊道:“去将大公子叫来。”
陆温白胆怯地跪在父亲面前,他今日开始被禁足,却又突然将他叫来,还以为是与薛王的事被发现了,诚惶诚恐,“儿子给父亲请安。”
“昨夜,你可见到凌纵的马车回去?”陆渊直接发问。
陆温白不敢多想,答:“见过。”
“往哪个方向?”
“往东。”
陆渊放下茶盏,“你记错了,是往西。”
往西才是去花月街的方向。
很快,京兆府来人询问案情。
陆渊沉着回应道:“对,因为陆观南一事,阿纵特来送了谢礼,没待多久他便走了。他没有回祁王府吗?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他余光扫向陆温白。
陆温白状似思索,怯怯道:“世子回去的时候我与他正巧遇上了,说了几句话,世子便坐马车往西去了。”
直到下午,京兆府上门时,祁王才知道儿子成了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