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着问:“你说的‘阿凌’是……祁王世子吗?”
“当然。”陆观南微微一笑又很快收敛,扔过去一个小包裹,“不过你不能这么叫。阿凌说了,什么东西都不要带,将这个人皮面具戴上,直接跟我走。”
闫庚接过包裹,放在屋外的小石桌上,拿出人皮面具,眉头皱得更高了。
“不会吗?”陆观南问。
闫庚仍旧很戒备地看他:“你跟恩公什么关系?恩公呢?他为何没有过来?”
“我跟他什么关系,全清都都知道。你还要再问吗?”
陆观南抱剑站立,垂眸,淡淡地看着他。他身后便是篱笆角落随风摇摆的竹子,吹动他的发带,映衬得一袭黑衣的身段更漂亮,哪怕脸上和手上有伤,依旧玉树临风,气度卓然。
黑衣白剑,皎若天上月,高远清寒。
闫庚想起了那天听到的传闻,脱口便问:“你就是陆观南?”
“是。”陆观南颔首。
西郊这里冷得很,虫子又多,闹腾个不停。两个人就这么一动不动,互相盯着对方,陆观南面无表情,看不透他在想什么,而闫庚充满敌意,紧抿着唇,甚至还能看出一丝局促和紧张。
陆观南催促他快点戴上人皮面具,“如果你想活着的话。”
这个人长得一副天之骄子的模样,明明跟他一样粗布麻衣,腰间只挂着一个玉佩做装饰,却自有上位者般的矜贵气质。从语调中听不出任何情绪来,看似随意的发号施令,藏着不可置喙,说一不二。
闫庚觉得这个人很危险,有过那样的经历,必然是深不可测的。
闫庚只得先戴上,费了一番功夫才使面具完全贴合。
“动作太慢。”陆观南拍掉身上落的叶子,神色冷冰冰的,转身就走,似乎很嫌他浪费时间。
闫庚咬了咬牙,只得快速跟上,“恩公说……”
“恩公?”陆观南直接打断他的话,顿住步子,踩碎石阶上的落叶,舌齿间打磨这两个字,品了又品,忽而舌尖抵着牙齿笑了笑,侧身俯视阶下的人,眼睫投下一片阴翳,“你若想进祁王府,就不要再这么叫,把自己的身份藏好了,老老实实地跟着别人叫世子。”
闫庚有些恼火,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