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以继日地做着他的成仙梦。
“陛下,侄儿也觉得公主是无辜的。”凌当归斟酌言辞,“这个细作,假借面首的名义混迹在公主身边,显然是蓄谋已久,居心叵测。若公主知情,便不会将他赶走了。”
凌纵给自己说话,凌芷萝非但没想到,还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凌当归又委婉道:“请问公主,这个人是从何而来?通过什么手段入公主府的?”
凌芷萝不敢说。
凌沧更不敢。
凌当归暗示:“公主府上的面首众多,公主若是忘了的话,可以问府上伺候的人,他们一定是知道的,验证一番即可。陛下,侄儿来时听百姓说,见过那个细作,问问百姓也是可以的。”
即便有织蝉司帮忙掩护,但这事压根瞒不住,况且凌芷萝自诩万千宠爱,从未遇到过这种状况,已经被吓懵了。天熙帝一眼就看出,这其中有问题。
天熙帝阴恻恻道:“说!”
韩贵妃在帐子后面急得不行,看到女儿脸色惨白的模样,更觉大事不妙。左思右想,拽住她的大宫女,悄声道:“再去催一下,让兄长快马加鞭,速速抵达清都!”
“是。”
凌当归再加一把火,“陛下,不若将路上议论的百姓叫来,问个清楚,这样也能洗清公主的嫌疑。”
凌芷萝最后还是招了,肩膀耸起,颤抖道:“是……是尤承送给女儿的。可是女儿真的不知道尤承通敌,也不知道他送给女儿的面首中竟混入了细作……”
“明曦!你胡说什么呢!”凌沧心神一震,表情一瞬间变得极其震惊与凶狠。
尤承通敌叛国,有书信往来、金银交易,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前有韩阕无功而返,现在这个时候又跟尤承牵扯上,实在是百口莫辩。
天熙帝果然滔天大怒。
韩贵妃见状,赶忙端着沏好的清茶绕过罗帐上前,温声道:“陛下,您先消消气……啊……”
天熙帝猛地一扬手,上好的皇家瓷器被摔碎,瓷片从高台顺着玉石阶滚到了台下。
韩贵妃的手被烫红了,却仿佛感受不到,立马下跪叩首,语调哀婉,似在哭泣:“陛下,臣妾罪该万死!是臣妾失职,管教无方,臣妾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