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想点头,又怕自己撞上那把刀,又不敢发出声音。
“把十七年前,陆观南和陆温白出生时的事情一五一十,通通说给我。”
“什么……”
蔡媪大脑一片空白。
仪景道:“同样的话,我不说第二遍。”
刀尖又近了几分。
蔡媪顿感血液上涌,“我说我说,你让我想想……我说什么,从哪里说……”
十七年前,她还在雾州做接生婆。
那一年,发生了不小的事情,她记不清楚了,好像是什么人谋反吧,打得挺厉害的,都打到都城了,一群王公贵族出逃。平昌公府夫人魏氏便逃到了雾州,路过她那个小村,当时夫人怀着孕,一路奔逃,动了胎气,只得临时在村子里找个地方落脚,先把孩子生下来。
巧的是,刚好村里的一个妇人也动了胎气。
为了方便,蔡媪便将魏夫人同那个女人放在同一间屋子,蔡媪接生。
因为人手少,慌乱间,她不慎抱错了孩子。当时跟着魏夫人被带走的是陆观南,而留在雾州某个小村的是陆温白。阴差阳错间,两个人的身份对调。
那个女人来了不到一年,身边就跟着一个男人,二人住在村里,平时从不与村民交谈,神秘得很。
有一日,蔡媪去河里洗衣服,碰见了抱着孩子的女人,女人浑浑噩噩,似乎要带着孩子轻生。蔡媪救下了她,顺便劝了她几句,谁知道女人又哭又笑,凄惨悲哀,跟个疯子一样。
女人后来找了蔡媪,将包裹里的金银全都给了她,还给了她随身携带的玉坠子,求她收留孩子。
蔡媪本就没孩子,又能得这么多银钱,自然是万分乐意。
没过几日,女人和她身边的男人便消失不见了,有人说是跑了。
有村民从外地回来,说起在陈郡看到一具尸体,与那女子极其相似。也有人说在雁州看到,总之……十有八九是死了。
蔡媪哆哆嗦嗦道:“就是这些了……我后来将温白抚养长大,渐渐觉得他长得与当初那对男女丝毫不像,与出逃的贵妇人却极为相似,这才发现抱错之事。”
“你还记得那女子模样?能画出来吗?”
仪景听不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