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他的心跳极快。
“记得,但……我不会画。”
仪景咬牙道:“不会画?”
“我真不会啊,你放过我吧……”
仪景刀抵着她的下巴,“我再问你,那女子给你随身携带的玉坠子呢?”
蔡媪怕他动手,赶忙回道:“在镇上的当铺了。我带着大公子进京,缺盘缠,便当了一些物件换钱,那玉坠子现在就在当铺中!”
“哪个当铺,当票给我。”
蔡媪不敢耽误,立马告诉了他当铺的位置。
“今晚的事情,你若是说出去一个字,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仪景丢下一句狠话,便无影无形了。
蔡媪吓得如坠地狱,汗水和血混在一起,疼得她满地打滚,却不敢叫出声。
仪景潜入蔡嬷嬷的住处,偷出当票,离开陆府,便星夜兼程,赶往雾州。
三日的路程,缩短至一日半,仪景从当铺中取出了玉坠子,一个已经磨损严重、不复莹润的玉坠子。
霎时双眼湿润,颤抖不已。
很简单的一枚玉坠,中心一个孔,穿着黑绳,结缀红玛瑙。
白玉上刻有高山大川,绵延起伏。
山川巍峨,壮丽耸翠,依稀间可见到风吹云雾。
一个雕刻的“许”字,静静地垂首在万山之上。
这是傅家女儿的期望,乱世一统,天下归许。
仪景扶着柳树,跪倒在地,已是满脸泪痕,呢喃着:“娘娘……傅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