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盘,你没有地方可藏身的!你不如……”
“谁说我要藏身啦?”凌当归押着他往前走,一边唤着隔壁石屋里留下活口的另一个护卫,“在前领路。”
护卫踟蹰,心头仍盘旋着方才亲眼所见凌当归烫烧井庭的阴影,看向井屏山。
井屏山眼神暗示他,悄然动手。
护卫暗下决心。
然后就在此时,凌当归轻笑一声,道:“在前带路,保护好郡主,否则你腰腹部暗器之毒,十二时辰内必会发作,发作即死,毒性堪比鸩酒。我也告诉你,只有我知道如何配制解药。”
护卫捂着腰腹处,那里被针刺流出来的血都是黑色的。他惶恐如临大敌,瞪大眼睛,吓得连连道:“是、是!世子请随我来。”
“畜生!”井屏山狠狠啐了一口。因他情绪波动较大,自己碰上了凌当归的刀,登时在脖颈处划出了一道口子,血痕不止。
井屏山的那点怒气顿时又被畏惧取代,又试图为自己争取:“凌纵……”
然而他长篇大论的忽悠还没开始,就被凌当归打断,若无其事道:“啊,刚才话还没说完。这雁州,我自然是无处可藏身,也没想过要藏身。毕竟若如此下去,便是到哪都是个死。倒不如……掀翻这个雁州。”
井屏山却觉得他异想天开,形同疯子,为了稳住他,只得忍着恨意与他温声讲话:“凌纵,你若放了我,我必不会计较今夜之事,你我之间也便如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我会在丞相大人那边为你与祁王求情的,到时候也免受些皮肉之苦。”
“求情?”
凌当归斜瞥了他一眼,“刺史大人,你当我好糊弄呢?眼下你我都知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且试看看吧,最终谁是赢家。”
刀架在井屏山脖子上,果然行事诸多方便。地下密室的两旁士兵皆畏而不敢动,无可奈何,眼睁睁地放走凌当归。
凌柳卿双手握着刀,紧紧地跟随凌当归。
她虽不知凌当归到底要做什么,然而心中也隐隐有些猜测,只是不敢相信。
一路往上,曲折回环,出了密室后,便得见星月夜。
巡守的士兵便也多了起来,见刺史被威胁,迅速集结了一大批官兵,长枪短剑地将凌当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