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凌柳卿怯生生开口,有些疑惑。
“再等等。”
可要等什么,凌当归也说不准。
见凌当归神思沉抑,凌柳卿便不去打扰。
堂内寂静如灭。
井屏山忽觉这个祁王世子,似乎与他听说中的完全不一样。不仅并不愚蠢,反而还透着一股令人捉摸不透的决断。
堂内的香烧了一炷,凌当归抬眸。
堂外忽听烟火炸空声,转瞬即逝。
他立马站了起来,稳住翻涌混乱的情绪,尽力使表面平静。然而身形还是晃了一晃,透露出他的激动。
另外三人的目光牢牢落在他身上,或疑惑,或畏惧,或怨毒。
凌当归忽而笑了,看向井屏山:“井刺史,你知道你儿子是怎么死的吗?”
“你……”
“可真是皮开肉绽,惨不忍睹啊。刺史大人应当能想象出来吧,被你们父子俩曾经蹂躏折磨致死的人死前是何模样,你儿子就是什么模样。这可否算是作法自毙?”
闻言井屏山目眦欲裂,如同疯了一样,拼命挣扎,脖子上又剌出了几道口子。
“我的庭儿——庭儿!”
凌当归又有几分原先祁王世子的轻蔑,“可惜刺史大人不曾体会那铁板高温,实属可惜。黄泉路上,去问问井公子,是何等的滋味吧?”
井屏山大叫:“你疯了你疯了,我要杀了你……”
凌当归侧目:“凌柳卿,转过去,闭眼。”
凌柳卿照做,瑟缩着转身,浑身颤抖,紧紧地闭眼,捂住了耳朵。
凌当归咬着舌侧,疼痛令他无比清醒,他手下用力一割,随着一声凄厉,霎时间血流如注,喷溅如泉。这一举动耗尽了他全部力气,汗珠爬上额角和后背,他瘫倒在台阶上。
衣服上、脸上、手上都溅了血。
护卫吓得摔倒,惊声大叫着:“大人——”
“嗬嗬……”
井屏山捂着疯狂淌血的脖颈,双目失焦。凌当归的一刀不足以封喉,他还没死透。
“砍下他的头颅。”
护卫跪而哭嚎:“这小人不敢啊!”
凌当归厉声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