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韩虚谷便回过了神,神色中已满是不屑一顾, 啐了一口:“不过是些刁民造反罢了,怕什么?自古以来又不是没有过,哪个能翻起什么天,还不是死的多!派人立即去守住门口。”
士卒迅速冲向外门口。
只听得“砰咚”一声,紧随着是前方士卒的尖叫声,“是刺史大人!”
那颗头颅还在滴血,圆溜溜地滚了好几圈,吓得士卒纷纷后退,瞪大了眼睛,在这突如其来的意外与震惊前,面面相觑。
邵覃高举着刺史印与符节,道:“谁若不从,下场便如同井屏山!”
邵覃的声音文细清弱,却如同一根坚硬的铁丝。
在他身后,黑马上坐着凌当归,腰上悬剑,身后背弓。
再之后,便是雁州府的投降士兵与数不胜数的农民百姓。
这架势,颇为浩荡。
韩虚谷闻声赶来,见那情状,瞬间明白雁州府已经被对方给掌控,殊不知是何时所为!他竟也一点消息都没收到!韩虚谷登时脸色难看至极:“凌纵,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凌当归扣着缰绳,灯笼下,眉眼弯弯,额角和发丝上还有没擦干的血,平添几分昳丽秾艳。他微微俯身,道:“当然知道。”
端的是十分把握。
这让韩虚谷有些拿不准了,手心止不住地冒汗。祁王父子不过方才抵达挼蓝城,就和邵覃丁不弃二人聚众刁民闹出如此阵仗,可知是早有谋划!而且挼蓝城中一定有细作接应,否则绝不可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内起事!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绝不可以!他还有卫兵,还有朝廷派来的精锐亲兵!
想到这里,韩虚谷心定了定,火速令幕僚去调卫兵,指了指凌当归的身后,狞笑道:“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是谋反,当诛九族!若现在放下武器,便有从轻发落的余地!倘若仍执迷不悟,便只有死路一条!”
同时他也警告此处监牢的士卒,沉声道:“你们是挼蓝城的官兵,吃的是皇粮,陛下就是你们的天!谁若敢像对面那些人一样违逆君父,便是丧心病狂,必遭天谴,死不安生!你们难不成要做这等畜生不如的东西吗!”
“很好,都给本相听好了,现在挼蓝城出了反民,聚众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