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害刺史,还抢夺了官印。既如此,官印已无意义,所有人都听本相的相印之令,我要你们拼尽全力剿灭逆贼!谁若能拿下反贼凌纵的人头,赏金百两,其余反贼,赏银百两!”
韩虚谷毕竟浸染官场多年,上位者的气度非比寻常,此番一言,官兵皆不认刺史印而认相印。农民也渐渐生了退却与畏惧之心,面对敌方的逼近,而不断后退,迟迟不敢进攻。
很快,幕僚带着相府卫兵赶到。
这些皆是朝廷配备的亲兵,个个精锐之将,势不可挡。
农民更生惧意。
官民之间,在乱世里便有天然的威压。哪个寻常百姓不怕官?更何况是井屏山那样的酷吏,韩虚谷这样的权臣。井屏山虽死了,但比他更厉害的韩虚谷还在,这人就像巨大的黑云,笼罩在每一个雁州城百姓的头上。
韩虚谷满意地看着这一幕,“凌纵,你现在若是跪地求饶,还来得及。”
“大家别怕!”邵覃见有颓势,连忙鼓舞众人,“我们已经杀了刺史,抢了官府的武器兵马。何必怕韩贼!”
然而无用。
甚至一些投降的雁州府士兵开始倒戈,攻击起百姓。
凌当归扭头看向混乱的场景,面色一沉。
这不是他想要的,必须立马阻止。
凌当归踩着门口的石狮子扒着门框跳上大门,忍着被尖锐石块划伤的疼痛,取下背后的弓,扣箭上弦,微微歪着脑袋,瞄准韩虚谷。
韩虚谷惊出冷汗,慌忙后退,“来人,快来人!”
他往旁边躲,自以为避开了箭的射程之内,殊不知凌当归突然转换了方向,蓦然松箭,动作极其迅疾。身后不知哪来的一股力道,将他推向前方,胸口正中羽箭,血汩汩而流。
“丞相大人!”幕僚等人惊惶上去扶住。
往后看去,推他的人竟是不知被谁放出来的祁王。
祁王是行武之人,反应极快。在官兵围上来之前,迅速扼住韩虚谷的脖颈,拽着他整个人往后,立在台阶之上,威逼众人。
韩虚谷胸口流着血,脖颈又被死死抓住,表情如同窒息。
混战顿时变得僵持。
凌当归心脏跳得极快,任由寒风吹彻。他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