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陛下。”
跪拜之后,他有些迷惘,心里像空了一块似的,感觉背叛了组织。他是社会主义下的好青年啊,从没下跪过,然而封建时代皇权重如山,他不跪也得跪。
“阿纵,可知朕召你前来,所为何事?”
天熙帝的声音听起来枯木般苍老。
凌当归想了想,原书中这儿凌纵的态度应该是仗着祁王和皇帝的宠爱,有恃无恐,但毕竟因为涉及到太子,又有些露怯。
他咳了咳,说:“该是为了前几日在舅舅府中一事吧。太子堂哥他……”
“他已经被朕圈禁责罚。”天熙帝起身,高高在上地凝视着台下,“堂堂太子,竟在外闹事,大打出手,实在是置皇室天威于无物,该死。朕听说,是太子主动动手的,阿纵,你受伤了吧?现在可还有什么不适,一会让太医来给你看一看。”
天熙帝责备太子的话虽重,然而语气却是轻飘飘的,叫人琢磨不准。
凌当归不得不表示出欣喜与得意:“多谢陛下关心,那日在平昌公府,实在是侄儿不对,侄儿愿向太子道歉。”
天熙帝和蔼地笑:“真是个乖孩子,先让太医看过伤势,朕再让杨指挥使带你去见太子,兄弟二人将话说开了便是。”
凌当归心里凉飕飕的,“是,陛下。”
太医看过伤势,给涂了药膏,嘱托了几句。本来说是带去见太子的,谁知周关山将他带到了一处面积偏小的别院——旁边就是织蝉司。织蝉司的匾额是黑色的,整体阴气森森,满是血腥味。
原书中,凌纵被圈禁于此整整七天,时时刻刻能听见隔壁织蝉司狱牢中犯人的凄厉嚎叫声,日日夜夜回荡不休。
第一天夜里,凌当归的心一抖一抖的,吐槽着没有心脏病,也要被吓出病了。
“宿主,忍一忍吧,只要顺着走完剧情线,达成三万积分,你就可以重获新生了。”
系统安慰他。
说起三万积分,凌当归就来气,“我现在才200!”
系统鼓励他,一节一顿地给他唱摇篮曲。
一个恐怖,一个难听。
凌当归把被子往上一拉,蒙住头,堵住耳朵,然而那声音就好像换了个“重低音”的音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