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思……有时候复杂得很,连我这个亲弟弟都不一定能猜得准。”
祁王摩挲着腰间佩戴的玉佩,回想起废太子一事,仍旧心有余悸,“韩氏外戚深受陛下宠爱,七皇子也不是省油的灯,阿纵性子简单,若是被设计,轻而易举就会着了他们的道。不行,我得再叮嘱一下阿纵。”
祁王妃点头道:“是,这也正是妾身所忧虑的。”
祁王将剑别在腰侧,同祁王妃一道去了东梧阁,恰好看见了提着饭盒过来的凌柳卿。
凌柳卿见到他们,明显吓了一跳,将饭盒藏在背后。
祁王蹙了蹙眉,不悦道:“你是未出阁的女子,成何体统?难不成他一个男子,缺了你这一顿饭就会死吗?既然已非过去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就该将过去的富贵习性都抛掉。”
凌柳卿被父亲训斥,不敢抬头,脸颊红烫得厉害。
祁王妃来打圆场,笑道:“柳卿,你都收拾好了吗?咱们一会就要出发了。”
凌柳卿胡乱地点点头,“都、都好了,母亲。”
祁王还打算再说两句,却听前面传来清亮的声音。
“爹怎么对陆观南这么大的意见?”
祁王四周张望,却没看见人影。
忽然,前方一棵高树的枝叶动了动,探出一个头来,嘻嘻笑了笑。
祁王两眼一黑,“你赶紧给我下来!堂堂祁王府世子,没规没矩地跟个猴子一样上树!还有你以前爬树摔下来的事都忘了?福奴,去拿个梯子来!”
福奴很快就将梯子拿来了,架在树边,哀求道:“世子爷,叶子里面漆黑一片的,您就快点下来吧,太危险了。”
他小时候跟母亲住在院子里,最喜欢和小伙伴爬树了。可惜后来病渐渐严重起来,他就再也不能爬了,实在是一惋惜。
凌当归无奈,只好踩着梯子下来,趁祁王开口责难之前,先转移话题:“爹,是我让柳卿妹妹送的,你怪我好了。”
凌柳卿一怔,呆呆地看向他。
祁王气笑了,“你当你爹是傻子是不是?”
凌当归再度转移话题,“哎,不是要进宫吗?怎么还不走啊。”
“你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