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伤痕累累,却无尺寸之功,深感罪孽深重,是臣弟无能,臣弟愿卸下兵权,望陛下另择良将,以挽回臣弟的过错。”
天熙帝背过身去,望向北方的天空,“九弟不过自责,乌塔乃世代游牧民族,精通骑射,强悍野蛮,在前朝时便已盘踞漠北草原,如同中原之诸侯,历朝历代,死在其手中的能臣将相不尽其数。九弟攻不下,非九弟之过,是朕太心急了。”
他扶着祁王起来,“乌塔是块堆了二百年的硬石头,罢了,不打就不打了,正好也得百姓一个喘息的机会。”
祁王继续道:“其二,不瞒陛下,前些日子臣弟总是梦到茜娘,茜娘却满是怨恨。臣弟惊惶不解,便一早请住持为臣弟算上一卦,谁料却是不祥之兆。臣弟细想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阿纵确实过分肆意妄为,以至于灾祸连连。”
说起,他又是语声哽咽。
“茜娘是怪臣弟没有管教好阿纵,若再此纵容下去,说阿纵日后一定会酿成大祸,累及整个王府。”
祁王转眼已是泣不成声,双手奉上虎符,“陛下,兄长!我就这一个儿子,如何能看他自取祸亡?臣弟手握兵权,朝中已有多人忌惮,阿纵的性子直爽,容易被人当枪使,臣弟也害怕陛下会因此为难,伤了君臣、兄弟之情谊。所以,臣弟愿交还兵权与官职于陛下,从今往后当一个闲散王爷,还望陛下恩准,理解臣弟之心,平息朝臣非议。”
天熙帝最终哀叹了一声,“是朕的不是,原来九弟你心中思虑诸多,若实在为难,朕准了便是。收回镇关大将军与大司马之职。”
祁王腰弯肩落,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吩咐完后,他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朕总不能亏待了你,让你当个太尉如何?”
祁王顿感胆寒,面色惨白,“臣弟不敢。陛下是知道的,臣弟本不是志向远大的人,只想照顾好茜娘留下的孩子,只求平安。阿纵此事,臣弟属实是吓破了魂,臣弟不敢再赌,若是泉下茜娘有知……”
他这副模样,不管是谁看了,都惹不住怜悯。
祁王年近四十,却好似突然苍老憔悴了一般。为了不安分的长子,实在是卑微至极。
听他总是哭哭啼啼,天熙帝心下涌起厌烦,“成大事者,何能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