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必派人暗中跟着他监视他,不想扫了兴致。”
这倒是凌纵会说出来的话。
祁王妃还没开口,红婶便急了,“你没告诉世子,今日这饭菜是娘娘特意安排的吗?王妃娘娘今日一大早便起来了,和奴婢们一同去采购新鲜的菜品,忙活到现在。”
怡宁连忙道:“自然说了,昨日便知会过世子,方才奴婢也提醒世子了,谁知世子却说……”
她看了一眼神色还算冷静的祁王妃,声音愈发小,“世子说不敢吃王妃娘娘准备的宴食,怕有毒。”
这倒是凌纵会说出来的话。
祁王妃抿了抿唇,故作淡然,“无妨。自从上次遇刺,王爷便增加了防守,有东梧卫跟着,阿纵去宴客我也放心。罢了,阿纵闷在府上多时,与好友玩乐而已,随他尽兴吧。红婶,饭菜还是继续做,口味就多偏向王爷吧。今日辛苦你们了,午膳结束后各去领赏钱吧。”
“是,娘娘。”
红婶等一众下人更为祁王妃觉得冤屈。
回到若水阁,祁王妃换掉沾了一身油烟味的衣裳,拢着宽袖,端坐在榻上,伸出洁白如葱的手指,让丫鬟修理指甲。
“娘娘,世子爷实在是太过分了,完全不将您放在眼里!”
怡宁想到刚才凌纵那狂傲的姿态,便觉气愤。
祁王妃倒是沉得住气,“他素来都是如此,我已经习惯了。本来还担心出了这一连串的事情,再加上王爷苦心孤诣地相劝,阿纵便会收敛些。现在想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还是那个耀武扬威的阿纵。他越是这样,我和阿宥的胜算便越大。”
“是,娘娘,只是王爷对世子宠爱不变,甚至因为世子,主动放弃了官职与将军之位。”怡宁颇为担心。
这也是令祁王妃不快的,这些年来她费心思,铤而走险,种种谋划,甚至不惜损害祁王府的利益,结果却丝毫没有挫动凌纵的世子之位。
怡宁又道:“再有奴婢总觉得……这世子没以前那么蠢了。福奴今早给世子递碗,但世子没接住,将福奴罚去后院洒扫三天。王妃,您说他会不会察觉到福奴的身份了?”
祁王妃抬手看自己的指甲,莹润透亮,美目中闪过一丝精光,心中渐渐多了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