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都第一纨绔,横行霸道、一向好女色的祁王世子凌纵,居然将手伸向了男子,成了断袖,更令人吃惊的是,伸向的男子居然是陆观南。山茶宴上,二人同睡一张床,盖一张被,在祁王府被来参加宴会的宾客们捉个正着!
这个消息狂风骤雨一般席卷了整个清都。
市井坊巷,人人都在谈论着这件事。
各种夸大其词,无中生有,真真假假掺在似是而非的话语中,掀起了一阵满城风雨。真可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虽说那祁王世子劣迹斑斑,毫无好事。
吉祥带着一点点积蓄,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淹没在清都的人群当中。
街上有许多搭着布的小棚子,招待路过的人清茶浊酒或是几个简单的小菜。吉祥给了铜钱,要了一壶茶,坐在篷布下,他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见对面人群拥挤的酒楼里,只剩下一个摇晃脑袋的说书先生在唾沫横飞,慷慨激昂。
说的什么,不重要。
主要这里人来人往,四通八达,过路说的什么话他都能听见。例如此时,左边邻座的话飘进他的耳朵里。
“听说了没?凌世子那事?”
“当然了!整个清都,谁不知道啊!我邻居家的姨娘的小姑子的大哥是在祁王府做工的,啊哟,那天可看得清清楚楚,凌世子和陆观南都没穿衣服,两个人躺在同一张床上,世子脸色还特别红润,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在做那种事情了!啧啧啧,真没想到,凌世子还有这种特殊癖好。”
“更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和陆观南搞在一起了!这凌世子不是一向最讨厌陆观南吗?每次都恨不得折磨死他。我有一回亲眼所见,凌世子可是将他用一根绳子拴在马车后面,在街上策马横冲直撞,一个时辰下来,陆观南身上全都是血。”
吉祥右边邻座的几个人探着脑袋加入了话题,两桌人就这么隔着木木喝茶的吉祥大聊特聊。
“这就是凌世子的狠毒之处啊!那陆观南虽说是冒牌货,但毕竟当过高门贵公子,清高守礼,十七年还没有娶亲,又有洁癖,搞不好连通房丫头都没有过。而凌世子可是花月街的常客,露水情缘无数。你们瞧瞧,这凌世子多毒,将人折磨个半死后,又把人给睡了,要说惨还是陆观南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