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可以趁此时机,逃离祁王府,摆脱束缚重获自由。”
“有道理。”在狭窄昏暗的屋子里,陆观南的视线极具压迫感,复又燃起火折子,随意扯了一张纸来,冷冷地瞧着李十三,“你若不说,我就将你这屋子里的书全都烧了。先生想死,就同书墨一起葬身火海。”
“你敢!”李十三勃然大怒,又骇又慌。
火光映着陆观南,他勾唇道:“我其实不择手段。”
他没有任何犹豫,亦或是心虚愧疚。陆观南想,他可能骨子里就是这样的人。恪守再多的君子礼仪,都不过是虚设。
李十三心头的慌乱胜过怒意,踢开脚下的包装袋,挡在陆观南面前,双手拦住,半是哀求半是强硬道:“上百年的藏书,这是我祖祖辈辈留下的,绝对不能烧……”
陆观南无动于衷,用火折子点纸,迅速火焰在纸上蹿起,逼得原本平展的宣纸翻卷成灰。
陆观南正要挥手扔向书堆里。
“不——”
恰在此时,响起叩门声。
“老头,是我,开门!”
女子声音。
陆观南收回动作,将纸直直地扔在地上。李十三已经浑身是汗,抬脚就去踩那纸,灭掉火焰,然而这口气还没落下,又被提到了嗓子眼。
他刚要开口提醒外面的人。
下一刻,脖颈一痛,瘫倒在地上。
扣门声还在继续。
陆观南换了只手拿剑,轻轻甩了甩手腕作痛的右手,无声地向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