慨,真诚道:“春葭姑娘,你好会演啊,怪不得能成为凌芷萝的心腹。”
春葭只当听不出他的阴阳怪气,“世子殿下,不考虑一下吗?”
那边高柳下,陆观南坐在前车板上,曲起左腿,眼睛一直盯着不远处的二人,从荷包中倒出一些瓜子,看也不看,直接磕了起来。
他懂唇语,当发现春葭要凌当归考虑的时候,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像是卡了个瓜子壳在喉咙处。
风絮叫了他一声,“你别扔我这啊。”
陆观南没听见,继续磕着,只是动作慢了许多,再回过神来,食指一疼,竟是看得入神,咬到了自己的手指。
他也没管,继续盯。
倒要看看凌当归怎么说。
“不考虑哦。”凌当归扬着折扇,时而打开时而合上,“你已经‘畏罪自焚’了,突然出现在祁王府,不是很奇怪吗?若是后面薛王将这件事又翻了出来,查出你,我岂不是要倒霉啊。”
“世子殿下的胆子一向是很大的。既然敢收留犯有谋逆之罪的光阳侯的私生子闫庚,想必自然也不怕收留我一个小小的奴婢吧。”春葭语调轻快,像春日里懒洋洋的丝竹声。
凌当归摇晃着的折扇忽而一顿,他不由挑眉,笑眯眯地啧了一声,由衷道:“好厉害啊姑娘,这都查到了。”
许国在宜国布下的细作网络,已经扎根至少十年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到闫庚的身份,凌当归也没有多意外。
他直接承认,这是春葭没想到的,“你不辩驳?”
“你们这些人厉害,我是知道的,迟早的事。”凌当归慢悠悠地说,“春葭姑娘,咱们这算是开门见山了吗?”
春葭敛了几分笑意,认真打量眼前的人,“你认出我来了?”
凌当归耸了耸肩,不言而喻。
“好,我那天晚上说的话,世子还记得吗?只要世子肯交出来,闫庚之事,世上绝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包括平昌公。”春葭徐徐道。
凌当归歪了话题,“你连平昌公都敢杀?他可是我舅舅,世代袭爵,吏部尚书。”
春葭没理他,继续道:“可世子若是不愿意,那这事若揭发出来,难保不会牵连整个祁王府。”